,齐妃泪眼婆娑地望着三阿哥渐行渐远的身影,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她那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一般。
三阿哥则一步三回头,每一次回首都饱含深情与不舍。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微抿,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他高声喊道:“母妃,孩儿下次再来看您。您一定要好好保重身子,儿臣这就先走了。夜里风大,您快些回屋歇息吧!”
听到这话,齐妃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悲痛,她赶忙用手中的手绢紧紧捂住嘴巴,生怕自己会哭出声来。
然而,那滚滚而下的泪珠却依旧顺着脸颊肆意流淌,将她那张原本苍白的面容打得湿漉漉的。
“母妃看你走远了,再回去。我的儿啊,到了宫中可要好好孝敬您皇阿玛,平日里定要勤奋努力地做功课,莫要辜负了母妃对你的期望呀……”齐妃泣不成声地叮嘱道。
三阿哥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儿臣知道了,母妃再见。”
说罢,便转过身去,加快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时回过头来张望,直到母亲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他的视野之中。
当三阿哥终于回到阿哥所时,心情沉重的他一边大声呼喊着好友迟叙的名字,一边快步走进屋内。
然而,无论他如何呼唤,回应他的始终只有一片寂静。
无奈之下,三阿哥只好叫来一旁的小顺子,并吩咐道:“你快去他屋子里瞧瞧,看看他人到底在不在?”
小顺子连忙应声道:“是,三阿哥。”随后便急匆匆地朝迟叙的房间跑去。”
三阿哥悠然地坐在软榻之上,手中轻轻端起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轻抿一口后便缓缓放下,目光时不时望向门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就这样,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三阿哥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耐心地等候着。
另一边,小顺子急匆匆地跑到迟叙的屋子前,抬手推开门,屋内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小顺子又仔细查看了一番,确定没人之后,赶忙转身返回去向三阿哥汇报情况。
“回禀三阿哥,奴才刚刚去迟叙公子的屋子看了,里面空无一人呐。”小顺子躬身说道。
听到这话,三阿哥眉头微皱,满脸疑惑道:“真是奇了怪了,迟叙这小子明明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怎会突然就不见了踪影呢?”
小顺子见状,连忙出言宽慰道:“依奴才之见,想必是迟叙公子遇到了什么紧要之事,所以匆忙出宫去了吧!”
三阿哥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很快又摇了摇头,质疑道:“话虽如此,可也不太对劲啊!他能随意出宫吗?”
小顺子赶忙解释道:“主子您怕是一时忘了,迟叙公子乃是皇后娘娘特意派遣而来的呀!他若是想出宫办事,只需前去跟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即可,想来不会有人阻拦的。”
三阿哥恍然大悟般拍了下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哦,对哦!瞧我这记性,倒是把这茬给忘了。不过就算这样,迟叙这家伙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好歹我们也是兄弟一场,他出宫居然连封书信都不给我留,害得本阿哥在这里苦苦等候。”
“哼!等他回来,本阿哥非得狠狠教训他一顿不可!”说着,三阿哥气鼓鼓地挥了挥拳头,仿佛迟叙已经站在了面前一般。
小顺子看着自家主子那一脸不切实际的幻想模样,忍不住好心地提醒道:“呃……主子啊,依奴才看,您呐,还是多做做梦来得更实在一些。毕竟,您和迟叙公子之间可真是差了不少呢!”
听到这话,三阿哥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他瞪大了眼睛,指着小顺子怒斥道:“好你个小顺子,竟然敢如此打击本阿哥!本阿哥现在就要罚你一个月的俸禄,谁让你不跟本阿哥一条心呢!”
小顺子一听要被罚俸禄,连忙跪倒在地,哭诉着喊道:“奴才冤枉啊!主子,您就行行好吧,罚就罚吧,反正奴才每个月也没多少俸禄。”
三阿哥见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怒喝道:“哎呀!你这家伙,如今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竟敢这般跟本阿哥顶嘴!”
小顺子吓得浑身一颤,赶忙低头认错道:“哪有的事啊,主子,都是奴才嘴笨说错话了,请主子恕罪。奴才这就去给您抬水来,伺候您洗漱休息。”说完,便连滚带爬地起身朝门外跑去。
过了一会儿,小顺子带着几个小厮将热水抬进了房间,然后小心翼翼地对三阿哥说道:“主子,水已经准备好了,请您洗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