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整个宫廷沉浸在一片团圆欢乐的氛围之中。灯火辉煌,张灯结彩,处处洋溢着喜庆祥和之气。这一天注定会有许多故事发生。
安陵容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美轮美奂的吉服缓缓而来。只见那吉服剪裁精致,绣工细腻,上面用金丝银线勾勒出精美的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身怀六甲,但安陵容的面庞却丝毫未见因怀孕而发福之态,依旧娇俏动人;再看她那身吉服巧妙地遮掩住了隆起的腹部,仅微微凸起一些,整个人身形婀娜多姿,纤细苗条,宛如未孕一般。
如此身姿容貌,着实令在场那些曾经怀过身孕的女子们心生艳羡之情。
在宫女山茶小心翼翼的搀扶下,安陵容优雅地落座于席上。此时,华妃正巧坐在她的左侧,而右侧则是端庄稳重的敬嫔。
华妃手中端起一杯美酒,仰头一饮而尽。正当她准备再次举杯时,眼角余光瞥见了刚刚入席的安陵容。
于是,她连忙放下酒杯,迅速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对安陵容说道:“容儿妹妹,你总算是来了呀!本宫在这里等得都快要郁闷死啦!”
听闻此言,安陵容不禁轻笑出声,随即用手中的手绢轻轻掩住口唇,娇嗔道:“华妃姐姐这话说得未免太夸张了些吧!妹妹瞧您喝酒喝得起劲着呢!不过嘛……这酒虽好,但还是应当少饮多次为宜,切不可贪杯哟!毕竟身子骨才是最重要的呢!”
说罢,她还将目光投向站在华妃身后侍奉的颂芝,语重心长地叮嘱道:“颂芝啊!你可得时时刻刻提醒着华妃姐姐,莫要贪杯饮酒过量,千万要保重身体,明白了吗?”
颂芝故意皱起眉头,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说道:“唉!姝嫔娘娘您可是有所不知呀!奴婢心中实在有苦难言呐!”
“其实奴婢也曾多次想要劝谏娘娘,怎奈娘娘身份尊贵,乃是主子,而奴婢只不过是区区一个下人而已,又哪里有资格去管束主子的行为呢!”
此时,华妃斜睨着颂芝这个小丫头竟敢如此编排自己,便佯作嗔怒之态,压低声音轻声呵斥道:“哟呵,好哇你,如今胆子倒是愈发大了起来,居然敢去找容儿妹妹来替你撑腰作主啦,是不是?”
颂芝自然知晓自家娘娘并未真的动怒,于是赶忙顺坡下驴,继续说道:“哎呀,姝嫔娘娘,您可要快快救救奴婢啊!奴婢只怕此番已经惹恼了华妃娘娘,还恳请姝嫔娘娘发发慈悲将奴婢带走吧!不然,奴婢日后恐怕难以在这宫中立足了呀!”
一旁的安陵容见状,只是微微一笑,随即开口劝解道:“好啦,我的华妃姐姐莫要与这小丫头计较啦!颂芝她呀,无非就是一时心急,向我吐露了几句真心话罢了。依妹妹来看,颂芝对姐姐那可是忠心不二、日月可鉴呐!想必她经过此次之事后定会知错就改,往后再不会这般莽撞行事了。”
说话间,安陵容不动声色地向颂芝递过去一个眼色,颂芝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
她假意惶恐,赶忙屈膝跪地,深深地行了一个礼,然后诚惶诚恐地说道:“娘娘息怒啊,都是奴婢该死,冲撞了娘娘。您看看姝嫔娘娘都深知奴婢对您一直以来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刚才奴婢一时口不择言,说了不该说的话,实在是罪该万死,请娘娘恕罪呀,求求您大人大量,饶过奴婢这一回吧!”
只见那华妃微微仰起头,神情傲娇无比,轻哼一声道:“哼,本宫可不是那么容易被哄好的!你们这些奴才,平日里若不多加管束,怕是要爬到本宫头上来了!”
一旁的安陵容见状,连忙赔着笑脸应和道:“对对对,咱们华妃娘娘自然是威风凛凛、气势非凡,又岂是一般人能够轻易讨好得了的。”
“不过嘛,颂芝啊,本宫倒是听闻你已经早早安排下人们准备好了美味可口的蟹粉酥呢,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呀?”
颂芝一听,心中暗自感激姝嫔替自己解了围,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哎呀,姝嫔娘娘您不提这事,奴婢都差点把它给忘了呢,瞧奴婢这丢三落四的记性哟。确实如您所说,已经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了。”
“只是……也不知道华妃娘娘今日还有没有胃口品尝这蟹粉酥呢?”
就在此时,山茶突然插嘴道:“颂芝姐姐,您自小就侍奉在华妃娘娘身旁,对华妃娘娘的喜好岂会不清楚?又怎会不知道你家娘娘爱不爱吃这蟹粉酥呢!”
颂芝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唉!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刚才姐姐我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得娘娘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