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依靠兄长长青通过科举走上仕途之路,重振家族声威、光耀门楣了。”
“而臣妾身处这深宫之中,对外界之事一无所知,家中的一切也就只能仰仗他一人了。”
说罢,安陵容又忍不住落下几滴清泪来。
皇上微微眯起双眸,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安陵容,缓声道:“不只有他一个人的,不是还有你呢!”言语之中透露出一种别样的深意。
接着,皇上挺直了身子,双手负于身后,昂首阔步地向前踱了几步,然后转过身来,再次看向安陵容,郑重其事地说道:“有朕在,只要长青能够凭借自身的真才实学踏上仕途之路,那就足以证明他生来便是要吃这碗官饭之人。”
安陵容轻轻颔首,表示赞同道:“嗯,一切终究还是得依靠他自己去努力拼搏,臣妾自然也是如此期望的。”
“只是还望皇上您莫要对长青过于关照,毕竟他今后的路究竟该如何走下去,唯有上苍方能看得真切明白。”
她的语气轻柔而坚定,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忧虑与期许。
皇上听闻此言,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的确,朕自是不会刻意去关照他的。然而,倘若其他人想要关照于他,又当如何?
身为皇子的亲舅舅,若连些许实力都不曾具备,岂不让人小觑?想到此处,皇上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精明之色。
安陵容敏锐地捕捉到了皇上神色间细微的变化,但她并未多言,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应道:“好,既然皇上您已然这般说了,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此时,皇上放眼望去,只见今日所需处理之事皆已尘埃落定,遂将目光移向别处,开始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其眼神飘忽不定,仿佛思绪早已飘至九霄云外。
安陵容见状,心中了然,于是柔声开口劝道:“皇上,此刻时辰委实不早了,您早些回宫歇息去吧!臣妾如今尚处于月子期间,行动诸多不便,实在无法尽心侍奉您左右了。”说罢,她略带歉意地低下了头。
皇上坐在床边,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手,语气温柔地说道:“爱妃啊,朕还记得尚有一些奏折未曾批阅完毕呢!这几日你便好生歇息调养身体吧,待朕得空之时定会前来探望于你。”
说完,他又细心叮嘱道,“切记要安心坐月子,莫要劳累伤神。”
安陵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回应道:“哎!臣妾谨遵圣谕,恭送皇上。”
她本想起身相送,但因产后虚弱,实在难以动弹。
皇上见此情形,连忙摆手示意她不必起身,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转身离去。
只见那龙袍随着皇上的步伐微微飘动,身后跟着一群侍从,浩浩荡荡地朝着养心殿走去。
待皇上走远后,安陵容这才如释重负般长舒了一口气。
她用手帕轻轻擦拭去眼角残留的泪水,心中暗自思忖着:应付这些男人可真是件麻烦事呀!既要时刻保持温婉柔顺的形象,又不能让他们觉得自己过于依赖和娇弱。
不过好在如今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专心调养身子了。!
“哦!是吗?你应付我,竟也会觉得麻烦?”只见那卫临身着一袭太监服饰,缓缓地开口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此时的安陵容,听到这句话后,心中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卫临,颤抖着声音说道:“你……你怎么来了?而且走路竟然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难道是想要把本宫给活活吓死不成?”
卫临却并未回应安陵容的质问,只是微微挑起了眉毛,语调也随之扬起:“再好去找下一个是不是?卫太医。”
说完,他便径直朝着床边走去,并一屁股坐了下来。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着,一时间整个房间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卫临始终一言不发,但他的目光却如同两道火炬一般,直直地盯在安陵容的脸上,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而安陵容则被卫临这般直勾勾的注视搞得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她不禁开始暗自思忖道:莫非是自己的脸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可转念一想,皇上刚刚才离开这里呀,按常理来说,自己的脸上不可能会有异物存在的。
然而,卫临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个不停。
终于,安陵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诡异的氛围以及卫临那毫不掩饰的目光,她忍不住大声呵斥道:“你到底一直盯着本宫的脸看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