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他怕商澜之第二天拿刀来砍了他,所以就携款潜逃吗
“我拿错行李箱了。”段惟又开始胡编乱造模式,依旧是嘴未停,脚先动,“我去找陈昭借衣服。”
“那是我侄子。”商澜之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段惟顿住了脚步,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不敢回头看他。
“他不是我生的!”商澜之见段惟没反应,以为他不信,又走向前几步,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门口气压低沉。
段惟不动声色后退两步,默默和他拉开距离。系统绘声绘色地和他描述过一遍他醉酒打人的行为,他自然听懂了商澜之的意思。
他这次出门特地戴了最长的那串佛珠,缠绕在手上整整十圈,只要商澜之一动手他就反击回去。
“你别生气了,下次我让他给你道歉。”
疯了,商澜之疯了。
“不用了不用了。”段惟受不了这气氛,推开商澜之,手搭在门把手上就要开门。
商澜之却突然发了狠,扣住他的手,将他压在门上,紧抿着唇,阴鸷的目光渗着层层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我都跟你解释过了,你还要去穿别人的衣服吗?”
“你放开我。”段惟尝试将他推开,试了几次发现只是徒劳。
商澜之很不满意段惟的抵抗,眼眸微眯,盯着段惟的唇,玩味地勾起嘴角:“你刚刚不是说没和别人接吻过吗?我教你。”
商澜之放开段惟的手,转为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箍住他的腰,让他紧紧贴着自己。
荷尔蒙肆无忌惮地在房间内漫延。
段惟被他吻得喘不过气,脑子像是要炸了一样,只能攥紧他的衣角稳着身形。
“呼吸。”商澜之放开对段惟的束缚,揽着他的腰将他推到床上,撑着手满意地欣赏他的反应。
满脸红晕,眼神迷离,让人还想继续欺负。
段惟躺在床上,呼吸了半分钟新鲜空气后才缓过来,挣扎着起身要逃跑。
商澜之再次将他按回床上,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病态的痴狂:“行啊,你现在出去,让他们都知道你被我按在墙上亲得腿发软。”
“你——”段惟被他气得不轻,明明平时嘴机灵得很,这次想了半天都不懂该怎么骂了。
“对,我混蛋,我无赖,我帮你骂。”
“你也知道你混蛋,无赖啊!”
段惟一脚踢他身上,商澜之也不避开,硬生生受着,转而抬手去掐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发问。
“我要是不混蛋,不无赖,你是不是一辈子都不知道我的心意?”
段惟刚恢复清醒的脑子瞬间坠机,心意?什么心意?
管他什么心意呢,他现在不想理商澜之,他太过分了!
“不懂。”说完这句话段惟就推开他,起身穿鞋出门。
商澜之盯着床上的枕头,瞳孔微微晃动,甚至不敢转头去看段惟。不懂?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意懂?
段惟窝了一肚子火,心乱得很,只想找个凉快的地方待着。一到楼上的阳台就看见导演在抽烟,导演被门开的声音吓了一跳,颤抖着声问他:“你来这干嘛?”
“吹风。”段惟找了个靠角落的椅子坐下来感慨自己悲惨的人生,思索不到两秒又再次朝导演发话,“我没带衣服和洗漱用品,你待会去帮我买一下。”
“哦,好。”导演掐灭了嘴上的烟应道,末了又觉得自己干嘛要像他助理一样,刚应下又想反悔,看了眼他的眼睛,又将嘴里的话咽下去,“行,我待会让人送你房间。”
“不,送陈昭房间。再买件薄外套,有点冷。”
导演:“”他就知道,那两人肯定是吵架了,怎么吵着吵着还吵哭一个
等一下,谁大夏天还要穿外套?感冒了?
不行,感冒会影响拍摄。
“行行行,这里风大,你下去房间待着,别待会感冒加重了。”王导走前生拉硬拽,将段惟送到楼下。
陈昭打开门就看见段惟像丢了魂一样,“兄弟你咋了?”
“没事。”有事,商澜之把他按到墙上亲。但是他不敢说,嫌丢人。
被死对头按在墙上亲,这事传出去他段惟的脸往哪搁,所有人不都知道他打不过商澜之了吗?
陈昭是个话多的,捧着瓜子和段惟从粤圈唠嗑到京圈,要是平时他早就和陈昭一起蛐蛐了,但他现在没啥兴趣,有一搭没一搭的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