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满接过请帖,看了看,随意的说了句:“知道了。”
估计是袁朗朗那个大嘴巴子,回家跟老爷子说了。既然如此,是得正式去拜见一下。
延年见宁小满这态度,不禁十分意外:就……就这样?
刚才门房将请帖送进来时,自己可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袁太傅作为皇上的启蒙老师,为人清正,在京都城可是人人敬重之辈!
大皇子搬出来这些年,可从未与袁太傅有过交集。
现在,赵竹才刚一死,袁府的请帖就送上门来了!这不得不让延年怀疑,袁太傅是要给赵竹讨个公道。
“大皇妃!”
延年快步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怎么?还有事?”
延年踌躇半天才开口:“主子身体受伤,短时间内只怕是不能再动用内力了。大皇妃,您可有想好如何应对?毕竟人已经死了。”
听到他这话,宁小满一脸不解:“死了?谁死了?”
“赵竹啊。”
宁小满一头问号:“这又干赵竹什么事?”
延年担忧道:“袁太傅请你们过去,不是为了赵竹?”
闻言,宁小满无奈的笑了笑。
展开请帖,指着上面家宴两个字,让他看了个清楚。
宁小满明白,延年这是在替他们担心。
“袁老门生众多,其中肯定不乏赵竹之辈,以袁老的刚正的脾性,就算我们不帮忙,他若是知道了,自己也会清理门户的。”
延年稍稍放下心来:“所以,不是因为赵竹。”
“对。”
不是因为赵竹……那就是说,大皇妃跟袁太傅是认识的!他们是如何认识的?!
一个尚书嫡长女,一个太傅,怎么也搭不着边啊……
可上面确实写的家宴!
难道……是因为昨日那个男子?
那可是京都城赫赫有名的敛财童子,袁朗朗!
昨日看他跟大皇妃的言谈之间,好像很是熟悉。
他跟大皇妃又是什么关系?怎么还扯上家宴了!
不行!我得赶紧去跟主子知会一声!
宁小满:“你跟司徒隐说了吗?”
延年呆呆的摇头:“还没,我这就去。”
话落,延年风风火火的跑掉了!
呵呵……这倒是个忠心的,居然还知道先来找我探探风。
宁小满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这一关,一直到了次日巳时。
台阶前,四人站成一排,盯着那个紧闭的房门。
延年:这大皇妃……也太能睡了吧……都日上好几竿了……主子跟小世子都已经收拾好了。
“橘儿姐姐,娘亲……一直睡到现在吗?”
橘儿囧着脸道:“昨日大皇妃回来之后,就交代了。谁也不让进去。一直到现在……”
这么长时间了,橘儿也很担心,可她又不敢直接推门进去,毕竟宁小满特意交代过。
司徒隐:“午膳和晚膳可有送进去?”
橘儿摇头:“没有。房门是从里面锁着的。”
闻言,司徒隐不再等着,抬腿就往前走。
“大皇子!大皇子留步!”橘儿连忙拦下。
“大皇妃特意交代奴婢的,谁也不能进去……”
“一天一夜了,你就不怕她在里面昏死过去?”
听到这话,橘儿面上慌张不已。
这一走神的功夫,司徒隐已经到了房门口。
他屏气凝神,细细听着里面的动静,可听了半天,却是安静至极!
难道真出事了!
司徒隐抬手就要推开房门,一推之下却纹丝不动。
抬起一脚,直接踹在门上!
“主子!伤……”
延年想要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房门大开,一股隐约的药香扑鼻而来。紧接着,入目之处一片狼藉!
大开的药箱,残留的药渣,东倒西歪的椅子,唯独不见人!
宁回:“呀!又是这副土匪略过的样子……唉,看来,昨夜娘亲又帮我炼药了。”
司徒隐绕过障碍物直奔床榻,可上面依旧空无一人!
“橘儿!人呢?!”司徒隐突然间阴沉的声音,将所有人吓了一跳。
“爹爹,你别着急,娘亲在。”
说着,宁回走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