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救你的高人就是这位少侠。多亏这位少侠出手,不然我可就犯了大错了,岂不是追悔莫及啊。刚刚差点错手伤了白兄你,莫要怪罪兄弟我啊,实在是错手,错手。”白员外没有细听柳元外说什么,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王一,实难相信眼前的少年会有如此高的武功救下自己。柳员外又何尝不是?他也不敢相信击落自己软剑的就是眼前的王一,可刚刚确实是王一出手助他逼出了寒气,那雄厚的内力确实不假,又让他不得不信。
白员外眼见王一默认,又没有其他人出来承认,心中暗想:“自古英雄出少年,人不可貌相,万万不可失了礼数。”对王一躬身施礼道:“多谢少侠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没齿难忘。”白六郎心中也泛起疑惑,但见白员外已然施礼致谢,他也跟着躬身施礼道:“多谢少侠救家父。”王一微笑着摇头道:“不必多礼,举手之劳,想必柳员外也不想真的失去你这个兄弟,刚刚确实是错手。我也是成人之美,随了柳员外的心意。”王一说着看向柳员外。柳员外尴尬的道:“正是,正是,多谢少侠,不然我可就一失手成千古恨了。”王一笑道:“两位员外不用感谢在下,如果真要感谢,就听在下一言,不要再棒打鸳鸯了,让这位六郎兄弟和娇娘姑娘继续婚约,结成连理岂不是好?”白六郎和柳娇娘闻言面露喜色,心中都暗想:“有救命恩人发话,想必爹爹一定会转变想法,同意我们的婚事的。”两人相视而笑。
柳员外面露为难之色没有言语,而是看向了白员外。白员外秉性倒是耿直,抱拳道:“柳兄,刚刚一战是我输了,愿赌服输,六郎和娇娘的婚约废除了。”白六郎和柳娇娘闻言大惊失色,不由得异口同声惊呼起来。白六郎道:“爹。”柳娇娘道:“白叔叔。”柳员外面上喜色一闪而过,心中欢喜不已面上却佯装悲痛,道:“白兄,兄弟我刚刚一时心急,错手差点用剑伤了你。你空手对我软剑,我赢得不光彩,不算数。”白员外冷冷的道:“柳兄,赢了就是赢了,没有什么光彩不光彩。更何况比试之前你我有言在先,我空手你可以使用兵刃。这场比试你赢了。白某人虽然不才,却也知道言出必行。”柳员外一副为难的样子,道:“白兄,这...你这是何苦呢?”白员外朗声道:“白某人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言出必行。各位今日也做个见证,我与柳员外自此恩断义绝,再无兄弟之情。”说着伸出右爪,抓住自己的衣襟用力一扯,撕下一大块衣襟往空中一抛,算是割袍断义了。柳员外佯装为难之色,连声道:“白兄,你,你这是何苦?这是何苦?何必非要如此啊?”白员外看向柳娇娘道:“娇娘,不是叔叔不仁,实在是无能为力。莫要怪叔叔,怪就只能怪你和六郎有缘无分。我也没有做你公公的福分。”柳娇娘早已泪流满面。白六郎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知道白员外向来言出必行,此事看来已成定局无力回天了。
白员外对着王一抱拳道:“少侠让你见笑了,请少侠移步到寒舍,容白某设宴款待恩公。”王一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紫儿。紫儿笑着踱步走了出来,道:“白员外,吃饭不急。眼下最着急的事是令郎和娇娘的婚事。”白员外看着紫儿,一脸疑惑的问道:“你是...”王一道:“白员外,这是在下的书童。”在场之人纷纷看向紫儿,眼见如此俊俏的书童,不由得啧啧赞叹。紫儿不在意众人的眼光,来到白员外的面前,对着白六郎道:“六郎兄弟,你可真心想娶柳娇娘?”白六郎一怔,泪光一闪,道:“我,我想娶娇娘为妻,我非她不娶。”紫儿笑道:“好,你和娇娘的婚事我做主了,保你抱得美人归。”紫儿这话一出口,在场除了王一都惊讶不已,一个小小书童竟然敢夸下如此海口。白六郎面色一喜,随即稍纵即逝,眼神又黯淡下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紫儿,道:“小兄弟,我知道你是好心宽慰我,唉,已经无力回天了,看来我只能和娇娘阴间相聚了。”说着悲戚的看向柳娇娘,正与柳娇娘悲痛的眼神相遇,两人同时喊出了对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