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堵住了双耳,完全听不到箫音,沟通就用手势。
王一暗自担忧,燕无极和梅兰菊竹已是如此难对付,不老弥陀和铁狼屠还都没有出手,今日要想脱困看来不易。正自发愁间,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响彻云霄,让燕无极的箫声为之一颤。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道:“燕门主,不老弥陀,你们这样欺负两个后生晚辈,不怕被江湖朋友耻笑吗?”王一闻言,面露惊喜,知道是李子清来了。燕无极停手,驻足,辨听声音,看了看王一的表情,立马猜出喊话之人是李子清,喝道:“李子清,想不到你还没死?缩头缩尾的是不敢见人吗?”不老弥陀也喊道:“原来是故人,还不现身?”梅兰竹菊见燕无极收手,也都停了下来,循声望去。
随即,一个身影从王一身后的树木出来。一身青衣,头戴草帽,帽子将脸遮住了大半。原来是李子清听到箫声循声而来。本不想现身,但发现王一处于危险之中,这才不得已现身。王一快步奔到李子清面前,扑通跪下,带着泣声道:“瞎叔,你的一儿回来了。”李子清将王一扶起,顺势在王一耳边轻声道:“一儿,这几人不可力敌,一会听我口令,咱俩同时使出寒冰指,然后跟着我快跑。”王一点头。李子清大声道:“一儿,快起来,咱们先接待客人。”不老弥陀和燕无极面露惊讶,异口同声道:“李子清,你眼睛瞎啦?”
李子清站定,王一和万紫儿立在两侧。李子清没有回答不老弥陀和燕无极,淡然道:“老夫退隐多年,不想会在这里见到故人。”不老弥陀道:“李子清,上次一战后咱们就再没见面。你也知道今日你打不过我们,也不难为你,我们来也不是找你的,只是路过。将那个女娃交出来,咱们各自相安无事。”没待李子清答话,燕无极抢着说道:“老不死的,你可以放过他,我可不行,我和他还有笔账要算。”李子清听罢,呵呵一笑道:“燕门主这么多年了,一点没变,依然像个娘们似的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过,也不知道你这几年武功精进了没有?能不能算得了账?”万紫儿抓住机会再次嘲讽道:“瞎叔啊,我看他是算不了账了,他连王一哥哥都打不过,还怎么算账?咯咯咯...”李子清和王一附和着万紫儿哈哈大笑。
燕无极气的怒目而视,就要上前动手,却有所忌惮,回头对不老弥陀道:“老不死的,咱俩联手,你抢女娃,我抢刀,要是谁敢阻拦,你我今天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老弥陀上前与燕无极并肩而站,说道:“对付他们,老夫一个人就足矣。不过小妖精你要是想凑凑热闹,老夫也不反对。”不老弥陀心知肚明,自己一个人根本对付不了王一和李子清,可嘴上却依旧图个痛快。燕无极自然知道不老弥陀,也不与其计较,好不容易遇见李子清,只想一雪前耻。一个眼神,梅兰竹菊和铁狼屠就要一同出手。呼韩邪早就被不老弥陀解开穴道,闻言,提醒道:“不老先生,燕门主,一定要捉活的。”不老弥陀和燕无极同声道:“放心吧,小王子。”白狼道:“不老先生,燕门主,你们对付那一老一小。那小娘们交给我们铁狼屠。”
李子清微微侧头,右耳轻轻动了动,冷哼一声道:“想不到,堂堂的不老弥陀和燕无极竟然甘心做了匈奴的走狗,唉,可惜啊,可惜。”不老弥陀一瞪眼道:“臭瞎子,老夫可不是谁的走狗,老夫自来我行我素,想干嘛就干嘛。”燕无极则道:“本门主做事用不着别人评头论足,一会你人头落地,看你还怎么说?”李子清摇头,轻叹道:“可惜,可惜。”说罢,对王一道:“一儿,把你葫芦里的水给瞎叔喝点,瞎叔口有点渴。”王一会意,将葫芦递到李子清的手中。不老弥陀和燕无极对视一眼,心中都在猜测李子清应该是瞎了。燕无极暗自窃喜。
李子清接过葫芦,仰头喝了一大口,用力一吐,将水喷在了他和王一的面前,大喝一声道:“一儿,动手。”只见李子清伸手抓住空中洒落的水珠,运气到掌,水变冰,三指发力弹出,口中暴喝道:“寒冰锁魂。”王一递出葫芦的那一刻,就做好了准备。听见李子清的喝声,立即运功到手掌,直至指间,同一时间射出三股寒冰指。燕无极和不老弥陀识得寒冰指的厉害,忙闪身躲避。李子清急促道:“快走。”扭头抢先就朝林中奔去。王一拉住万紫儿的手,紧随其后。待不老弥陀和燕无极反应过来,已然迟了一步,一行人赶忙追赶。
没跑几步,李子清就对王一喊道:“一儿前面带路,红木林。”王一会意,李子清眼睛看不见,需要他在前面带路,听着他的脚步声就可跟上。王一快赶几步来到前面,奔着红木林全力跑去。王一小时候经常在红木林练武,再熟悉不过了。不到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