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看,偶尔交谈几句,在他们的纸张背面书写完药方后,交还给他们。之后又有六名病人被如此选中。其余没被选中的人都纷纷摇头叹气,原来神医看病的规矩就是每次只看十二名。
鬼药布衣看完病,已是三更天。围观看热闹的已经走了一大半,没被选中的人也走了一部分。王一正待上前想见,却见七名绣衣使者快步走到望月台,朝鬼药布衣而来,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暴胜之。七名绣衣使者站在鬼药布衣面前,挡住其去路。鬼药布衣缓慢抬头,冷眼看着暴胜之。暴胜之一抱拳道:“暴胜之见过布衣前辈。”布衣没有任何表情,“嗯”了一声,点点头道:“我知道了。”低头转身就要从边上绕过去。两名绣衣同时跨上一步伸手拦住了鬼药布衣。暴胜之道:“布衣前辈,本官有事和你说,莫要着急走。”鬼药布衣喃喃道:“老婆子不想和官府扯上关系。”说着抬起拐杖伸向拦截她的两名绣衣,轻轻在两名绣衣的肩膀一点,说道:“不要挡着老婆子我,我要走了。”挡路的一名绣衣伸手将拐杖拨开,喝道:“暴大人在和你说话,你这老婆子甚是无礼,你...”这名绣衣话音未落,突然大叫一声,倒地痛苦呻吟。刚刚触碰拐杖的那只手已经红肿起来,明显中了毒。
其余绣衣使者大惊,迅速做出反应。刚刚拦截鬼药布衣的另一名绣衣使者,急忙俯身拽着倒地的那名绣衣使者快速后退几步,才为其查看伤势。剩余五名绣衣使者则抽出腰间的金丝虎头刀将布衣围住。身后又传来“啊”的一声惨叫。众人斜眼望去,刚刚俯身查看伤势的另一名绣衣使者,此时也痛苦的倒地不起。暴胜之心中大惊,厉声喝道:“布衣,你要和官府为敌吗?”鬼药布衣坦然自若的站在中间,冷冷的道:“老婆子不喜欢和官府打交道,不过老婆子我更不喜欢别人挡着我的路。”说罢,抬眼冷冷看向暴胜之,目光阴冷。微风撩动鬼药布衣两鬓的白发,夹杂着其浑身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人不寒而栗。暴胜之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挥手道:“大家离远点,小心毒药。”其余绣衣使者闻言,都往后退了几步。
暴胜之大声说道:“布衣前辈,不要误会。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你别动怒。我们找你是有要事。”鬼药布衣微微侧头,道:“有话快说,有屁就放,老婆子还有事,没工夫陪你们玩。”暴胜之道:“神医百草在哪里?怎么没和你在一起?本官奉旨请神医和你进宫一趟。”鬼药布衣冷哼一声,道:“进宫?无缘无故让我们进宫干什么?”暴胜之道:“请两位进宫当然是给人治病。”布衣冷笑摇头,道:“今年布施已完,等明年吧。也许明年能轮上你那个宫里的人。”说着抬腿又要走。暴胜之面露怒色,喝道:“给当今的皇上看病,难道你俩也敢不去吗?这可是圣旨,抗旨不遵可是要诛杀九族的。”
鬼药布衣闻言顿了下,面无表情的道:“呵呵,我说嘛,怎么这几日总有人和我们这两个老不死的过不去?原来是为了皇帝老儿。”鬼药布衣拐杖往地上用力一墩,抬腿缓步往前走,慢慢的道:“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想多活几年,不想参与皇帝老儿的事,我们不去皇宫。”绣衣使者围着鬼药布衣的圈子跟随其移动。暴胜之厉声道:“这是圣旨,难道你真要抗旨不成?”鬼药布衣冷笑道:“老婆子年老眼花,孤陋寡闻,不知道什么是圣旨。”暴胜之怒喝道:“恐怕由不得你,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言罢,一挥手,暴胜之和剩余四名绣衣同时挥刀攻向鬼药布衣。
鬼药布衣眉头一皱,右手挥动拐杖挡开最前面的一刀。身子顺势后退两步,左手一扬,银光闪闪,几枚飞针疾射而出。绣衣使者急忙闪避,险险躲过飞针。鬼药布衣伸掌一抛,一颗拳头大小的圆球飞到半空,在几名绣衣使者头顶炸开,一片白雾瞬间将绣衣使者笼罩其中。暴胜之大声提醒道:“闭气,有毒。”但还是慢了一步,两名绣衣使者痛苦倒地。白雾遇到空气愈发的浓厚,不断的扩张。暴胜之和剩余两名绣衣使者急忙跳出圈子,远远的戒备,看着雾气不敢再靠前。
雾气中传来鬼药布衣的声音道:“老婆子今天不想大开杀戒,不想死的赶紧滚。”鬼药布衣话音刚落,就“咳咳咳”的咳嗽起来。暴胜之毕竟经验老道,听出鬼药布衣这是有内伤在身,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眉头一皱,厉声道:“皇命不敢违,多有得罪了。”话音刚落,暴胜之挥刀护身,闭气冲进了雾气中。但听得里面刀和杖时不时的撞击之声,伴随着鬼药布衣偶尔的咳嗽声。片刻,暴胜之再次跳出雾气外,大口大口的喘息,气喘吁吁的道:“布衣前辈,你自己应该知道你有内伤在身,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吧?这又是何苦?还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