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胜之的一声低喝彻底打破了这一切,道:“喂,那个姑娘,慢腾腾的在干嘛?赶紧过来把瓶子取回去,我们还着急赶路呢。”姬姑娘闻言望向暴胜之,柔声娓娓道:“大人驾临寒舍让小院蓬荜生辉,能亲睹大人的风采,真乃小女子之荣幸。既然已经来了,大人何必急于离开?理应让小女子尽尽地主之谊。”姬姑娘的声音不高不低,不急不慢,字字清晰如歌,声音煞是甜美动听。让人不由得产生了一睹芳颜的冲动,很想上去遮开这面纱,看看庐山真面目。姬姑娘不失礼节,大方得体,又恰到好处的几句话,既是主人家对来客的客套话,也略带有一点恭维。但无论怎样,从她嘴中说出,听在暴胜之的耳中让其很是受用。暴胜之态度变得客气起来,柔声道:“姑娘识得本官?敢问姑娘尊姓大名?”姬姑娘长舒一口气,我见犹怜的道:“识也是君不识也是君,既然相见又何必曾相识呢?在大人面前小女子不敢冒提贱名,怕辱了大人的贵耳。”姬姑娘对暴胜之的两个问题委婉拒绝,一个也没有回答。如换了旁人暴胜之定然不悦。但这些话从姬姑娘嘴里娓娓而出,让暴胜之有一种说不出的受用,心里仿佛被谁挠了一把。
暴胜之用手挠了下后脑勺,这个天不怕地不怕,杀人不眨眼的绣衣直指,此刻面对姬姑娘却突然犯起了难。想要快点离开,急于知道那批宝贝的下落,又实在不忍心拒绝,内心甚至还有一丝不想离开。暴胜之犹豫再三还是觉得应该尽快离开,开口道:“姑娘...”没等暴胜之说完,姬姑娘动人的声音再次响起,道:“大人,小女子斗胆问一声,马背上的那个人他怎么了?”姬姑娘似乎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力量,暴胜之下意识的答道:“姑娘说的是这个人啊?”说着手指了指马背上的王一。继续道:“此人犯了罪,被本官捉住了,离开这里后就会被处死。”姬姑娘道:“不知他犯了何罪?” 见暴胜之看向自己,露出怀疑之色,姬姑娘连忙解释道:“小女子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看着不像是十恶不赦之人。今日又在小女子的院内再次相见,所以才有此一问,以解心中迷惑。”暴胜之呵呵一笑道:“女人家就是好奇,呵呵呵,这个人犯了什么罪着实不好说,非要说个罪名的话,算是侮辱妇人吧。”
凉亭内传来姬姑娘和莲儿“咯咯咯”的笑声。暴胜之被笑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道:“姑娘为何发笑?”姬姑娘收住笑声道:“大人真是会开玩笑,逗小女子一乐,侮辱妇人?咯咯咯...”姬姑娘没说完,忍不住又开始发笑。暴胜之有些愠怒,道:“就是侮辱妇人,这有何可笑?”姬姑娘彻底收住笑声,道:“大人要是说其他罪名小女子都相信,可这侮辱妇人之罪实难让小女子相信。这位公子我是见过的,不说是潘安之貌也算是少年俊朗一表人才,自有不少姑娘喜欢他,他何必去侮辱什么妇人?”暴胜之被怼的一怔,不知该如何措辞,脸一沉狡辩道:“天下事哪有那么多常理?很多事都不是常理能解释的了的。他就是侮辱了不该侮辱的人才有此下场。”暴胜之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和姬姑娘说这些,这可不是暴胜之以往的做事风格。
王一可不想死了还要背负骂名,被人污蔑泼一身脏水。更何况还是在自己恩人面前,万不能让姬姑娘听信了暴胜之的胡言乱语,把自己当做无耻淫贼。喝骂道:“暴胜之,你放屁,一派胡言,小爷何时侮辱过女人?你回去告诉那个霍成君,就算她脱光了站在小爷面前,小爷都不会瞧她一眼的。”王一是真的急了,顾不得许多,骂了个痛快。心中恼怒暴胜之在姬姑娘面前污蔑自己。明明是霍成君恩将仇报,自己遭受无妄之灾,暴胜之却非要给自己强加个侮辱妇人之罪。士可杀不可辱,王一怎能不急?王一骂完暴胜之,喘息两口,又和颜悦色的对姬姑娘说道:“姬姑娘,你别听这个狗官胡言乱语,在下可干不得那猪狗不如之事。事情全因在下救了一个不该救的女子,护送她回府途中遇强人偷袭。她的衣服被火灼烧,不慎全部掉落,臭皮囊被在下看了个清楚。不过这种女人皮肤又黑又糙,相貌平平,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比起姬姑娘你来,那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王一越说越激动,继续道:“可那女子却自作多情的以为小爷我喜欢看,岂不知在小爷我心中早就有喜欢的姑娘了,世上除了紫儿,其他女人在我眼中都是猪狗而已。”王一一时痛快,说完后突觉不妥,忙解释道:“在下说的其他女人只是霍成君那个坏女人。姬姑娘和莲儿在在下的心目中,就是仙女儿,就是活菩萨。”
姬姑娘闻言,脸颊不由得一红,只是旁人看不见。暗想:“这个臭小子,你骂那个女人你就骂,干嘛和我做比较?好像你看到过我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