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掌柜眼里精光一闪,沉声问道:“顾小兄弟难道跟元庆酒家的掌柜吴水平有旧?”
他的来福酒楼跟元庆酒家乃是死对头,要是顾洲远也提供糖水给元庆酒家,那他就不再有优势了。
“有点过节!”顾洲远喝着馄饨汤,咂摸了下嘴道。
听得这话,钱掌柜顿时高兴起来,“哦?那吴水平可是哪里得罪小兄弟了?”
顾洲远瞥他一眼,对他的反应有些诧异,旋即了然道:“怎么?钱掌柜跟他也有故事?”
“吴有财此人,自私自利,心胸狭窄,我与他对门开店,虽说同行是冤家,但各凭本事做生意,也不至于结仇。”
“可是正所谓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那一回,我请了个鲁地来的厨子,烧的一手好菜,吴水平那厮眼红,暗地里使坏,花了两倍工钱把人给撬了去。”
“还有一回,我酒楼里推出一道甜点,很受小姐太太们喜爱,他仿做不成,竟找人到我店里哭闹,说是在我家甜点里吃出了蝇子!”
钱掌柜说起这些往事,仍忍不住咬牙切齿。
果然什么样的爹就教出什么样的闺女。
顾洲远哈哈一笑,“钱掌柜莫气,为这般小人,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背后嚼舌根不是君子之风,钱掌柜跟顾洲远不算相熟,竟跟人倒了这许多苦水。
他面色有些发窘,干笑两声,“让顾小兄弟看笑话了。”
顾洲远摆摆手示意不妨事儿。
钱掌柜又掏出一小锭银锞子,放在桌子上,“明日我先要100碗,两种糖水各50碗,再烦请小兄弟备一盆冰块,这是一两银子,作为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