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骂她技艺不精草菅人命的。
像这小伙子冷静又明事理的当真少见。
她点点头,在四柱的指引下,往产房走去。
众人在外面焦灼等着。
顾洲远有一搭没一搭跟魏郎中聊着,问些他会不会动手术,药箱里有没有手术刀之类的问题。
得知魏郎中只给人接过胳膊腿骨折的,动手术却从未有过。
“不对,有过一回,小河村的母羊难产,是我剖开母羊肚子,把羊羔取出来的!”魏郎中突然想起这事儿来。
“那母羊咋样了?”顾洲远一脸希冀。
“我用针线把羊肚子缝起来了,后来听说那母羊活的挺好。”魏郎中有些得意道。
“好!”顾洲远一拍手。
不论是给人还是羊,只要有过经验就行,真到了那时候,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
魏郎中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感觉,他好像知道顾洲远把他喊来是想干什么了!
就在他面色发白,想要找借口逃走的时候。
“哇——”一声清脆响亮的婴儿啼哭,仿佛一道福音降临顾家院子。
众人全都一呆,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大柱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屋子里跑去。
魏郎中感动得眼泪都出来了:“太好了!太好了!”
顾家众人都看向他,魏郎中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比大柱还要开心?!
过不多一会儿。
“恭喜恭喜!喜得千金!”花稳婆打开房门,怀里抱着刚出生的婴儿。
大柱看了看包在襁褓里的婴儿,浑身皱巴巴的,发红的皮肤上裹着一层胎脂,紧闭着眼,耳朵软塌塌的,看起来一点都不可爱。
他颤抖着手接过这来之不易的孩子。
“慧娘呢?慧娘她咋样了?”大柱踮起脚往屋里张望。
“放心,母女平安!”花稳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