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全都面色一变。
不知道顾洲远怎么就招惹了城里的公子了。
“阿娘,这可怎么办?”四蛋小脸发白。
这些人来找三哥的麻烦,幸亏三哥今天去城里了,不过也不能让人把家给砸了。
“我去看看!”刘氏强稳住心神,总要去问清楚什么情况才是。
“阿娘,您跟大姐还有四蛋就待在这里,我去瞧瞧咋回事儿!”顾得地沉声道。
他是这个家里的长子,小远说过他是顶梁柱,有他在,绝不能让家人去冒险。
“我们一起去!”顾招娣面色清冷,跟小远起过冲突的,大概就是之前把小远打得昏迷的那个啥赵公子了。
她想去看看,到底是怎样的深仇大恨,要把人往死里打,现在还找上门来不依不饶!
顾得地还要再说什么,就听阿娘刘氏道:“没错,你一个人去我怎能放心,我们一家子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
来人自然就是赵富贵。
他那日被顾洲远给胖揍了一顿,还给做了个头部电疗。
躺在床上晕晕乎乎好几天,他想来报仇,可一想到顾洲远那副什么也不顾的癫狂样子,他就一阵肝颤。
他有种直觉,要是惹毛了顾洲远,他真的有可能会被对方弄死!
他老爹正好有事去了桃李郡,他便写了封书信,让人送去给他爹赵员外。
赵员外收到信件,见里面全都是儿子的泣血哭诉,他顿时勃然大怒,立时就要赶回来料理了这胆大包天的泥腿子刁民。
可他手头的事情很重要,一时半会回不来,他便写了封回信给赵富贵。
让赵富贵不要轻举妄动,一定要等自己回来再去报仇。
他知晓自己儿子做事不顾首尾,可别把人逼急了,再出什么篓子。
还是等自己回来,把方方面面全都搞定,一次性把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给按死!
赵富贵足足等了一个来月,昨天夜里他老爹才从桃李郡办完事情回来。
他前两天见过吴芷柔,听吴芷柔说,这一阵子风靡全城的糖水,竟然就是顾洲远这小子捣鼓出来的,现在在东边集市上摆个小摊。
他也把这事情跟赵员外说了。
赵员外老奸巨猾,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这里面有利可图。
他便早早去了县衙,找在衙门里当差的赵捕头。
赵捕头是赵员外的堂弟,两人没少勾结在一起,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老爹一回来,赵富贵的胆气顿时就足了。
他等不及老爹安排好一切,自己领着七八个下人随从,到东集去找顾洲远的麻烦。
寻了一圈没见到人,一打听,听说这小子这两天没来摆摊。
他不由冷笑,这小子倒也确实奸滑,知道自己死到临头了,便躲在家里不出来了!
可哪有那么简单,他早就打听清楚了,那姓顾的小子家住在大同村。
躲起来?躲起来就万事大吉了吗?
正所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子今天就杀到你家里去!
他带着一众手下赶着两架马车,浩浩荡荡往大同村杀来!
他看老槐树下面坐着几个岁数很大的老人,他便下了马车,问哪个是顾洲远家。
村里人知道顾洲远这些日子一直在城里做买卖,据说还想跟人合营,搞一个大酒楼。
赵富贵衣着华贵,还是坐着马车,一看就是城里有钱人家的少爷。
村民都以为赵富贵就是顾洲远在城里的合营伙伴,便把顾洲远家的方向指给赵富贵看。
回来喝水的三驴还热心地在前面带路,把赵富贵他们带到了顾洲远家。
顾洲远家大门紧闭,门是从外面锁上的。
跑了这么远的路,竟还是让这小子听到风声提前跑路了。
赵富贵顿时勃然大怒,他跟泼妇骂街一般,指着顾洲远家上锁的院门破口大骂。
听到动静,留守在村里的那些岁数大的村民越来越多。
他们听这人自称赵公子,还带着这许多随从,都暗暗惊讶。
却也有人猜出,这人便是先前顾三跟人争女人结仇的那位赵公子了。
赵富贵环视四周,发现这个破村子也真是奇怪,没看到一个年轻人,全是些老态龙钟步履蹒跚的老头老太太,要么就是些奶娃娃。
有人围观,他变得愈发嚣张,他在院门上踹了一脚,叫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