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目前新军已有一万五千六百八十六人,全部都是符合大人拟定的战兵标准,其余不合格者,尽数编入厢军、团练之中,充作辅兵!”
马洞锡毕恭毕敬的将文牍放在王焱案前,沉声说道。
王焱点点头,道:“这几日前来参加的青壮,是不是少了很多?”
马洞锡道:“这几日,每日都在减少,大人想要招满一军,怕是有些困难,毕竟两府之地愿意从军的青壮有限。”
王焱又翻阅其余公文,道:“铁甲、军械目前有多少可用?”
马洞锡道:“铁甲只有四千多副,刀戈铁戟、弓弩箭矢,符合作战要求的,也就数千件,制造局那边的工匠,目前只有两百多人,就算夜以继日的赶工,想要在年前完成大人制定的工程量,也是有些困难,主要还是铜铁之物缺乏,军费也是不足。”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王焱叹息一声,以两府之地的财政收入,想要将新军所需置办出来,其中困难程度,难以想象。
这时,邓大同从外掀开帘子入内,道:“大人,吕浩、万纲,还有齐云等人都到奉节了,刘猛为他们举办了接风宴,命人来请大人赴宴!”
王焱拧眉道:“曹修可有派人来?”
“曹知州并没有派人来。”
邓大同摇头。
王焱叹气道:“四司衙门的长官,现在全都聚集一处,奉节城往后要热闹了!”
马洞锡道:“贵州路说的好听,也就两府之地,其中很多官吏,都与四大土司暗通款曲,想在贵州大展拳脚,何其艰难!”
“想来今日贵州路官吏都将齐聚一堂,本官身为经略安抚使,理应出席,与众同僚打个照面!”
王焱放下手中案牍,起身对邓大同道:“你速去准备马匹,我们稍后就出发!”
“遵命!”
邓大同拱手道。
随即又对马洞锡道:“军中不可无人坐镇,你留在军中替我处理!”
“诺!”
马洞锡抱拳。
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王焱对马洞锡、熊超和洪鹤三人也算有了了解。
其中就属马洞锡比较可靠、务实,且能服从自己,不会耍滑头。
比起熊超和洪鹤,更加值得信赖。
因此,王焱有意新军组建之后,就让马洞锡担任都统制,至于熊超和洪鹤,还是保留原职。
马洞锡得王焱赏识,也是非常感激,他在夔州做这个钤辖,已经十几年了。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曾想年过四旬,还有更进一步得可能。
马洞锡并非蠢材,他知道王焱年轻,虽然治军严格,但在将士们的待遇方面,却是不曾苛刻。
哪怕如今财政吃紧,可军饷、伙食方面,依然按照战兵标准进行发放、配给。
可见其志并不局限于一个小小的贵州。
跟着这样的长官,他的未来也将是大有可为。
“再过一个月就是新年,这贵州多山,天气寒冷,你让曹修抓紧采办棉花,制造棉甲,为将士们御寒。”
王焱出了大营,又对邓大同说道。
“遵命!”
邓大同拱手道。
历史上,棉花大概是在南北朝时期传入华夏,但普遍率不高,仅在边疆地区种植。
直到两宋时期,才逐渐大规模种植。
虽然这个时代没了宋朝,但棉花还是普及开来。
大周各地都有种植棉花,不过棉花种植成本较高,普通百姓很难穿上棉花制成的棉衣、棉被。
便是官府,想要大规模制作绵甲,也是有些捉襟见肘。
贵州因气候、地理位置等因素,并没有棉花,想要制造棉甲,还需从外地采购。
等王焱到了奉节城,就发现阔别数十日的奉节城,已是焕然一新。
“这刘猛不是说府库空虚,他哪来的钱财改建城池?”
王焱纳闷道。
邓大同道:“因为朝廷新设贵州路,而奉节城作为贵州路的首府,这段时间,各大商会云集,无数商贾纷纷赶来奉节,想在贵州路新设的期间,大捞一笔。
翻新城池、县衙,都是这些商人自发行为,许是为了讨好各司衙门的长官,为行商疏通门路。”
“原来如此,商人逐利,乃是天性。”
王焱点点头。
刘猛今日设宴,既不是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