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海山五旬左右,三角眼,山羊胡,邋里邋遢,罩着一身黑袍,说话的时候,唾沫横飞,好似下雨。
胡氏穿着一身青色袍子,一脸刻薄相,听到程海山的抱怨,当即怒道:“待会多给佛祖烧炷香,捐些香油钱不就行了,总得让我洗把脸,漱个口吧,哪像你,眼屎糊了一脸,一张口就像是十年老茅厕,佛祖见了都嫌弃,又那会庇护你我!”
“你!”
程海山被胡氏怼的竟无法反驳,气的吹胡子瞪眼。
“爹,娘,你俩大早上吵吵啥,还让不让人睡了!”
程海山的小儿子程光,在西厢房里不满的喊道。
“你这个不成器的混账,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快点起来做活,好不容易从万员外那里给你求了个差事,你可得争口气啊!”
程海山瞪眼道。
“老万那个小气鬼,安排给我的差事,都是又苦又累的脏活,给的银子偏偏又少的可怜,我都不想干了!”
程光埋怨道。
“哼,你这混球,多少人想给万员外做事都求不来,你倒好,不想干了!”
程海山很是恼怒。
“好了,一大早就训斥我宝贝儿子,就是有财气都被你给赶跑了!”
胡氏不满道。
就在一家人互相指责时,赵捕头带着人,一脚踹开了程家的大门。
“砰!”
巨大的轰鸣声,吓得程海山、胡氏和程光都是一个激灵。
待看清来人竟然都是县衙的捕快,程海山和胡氏都懵了,对视一眼后,小心翼翼道:“不知几位官差老爷,是不是踹错门了?我们可都是良民啊!”
“抓的就是你们!”
赵捕头瞥了眼程海山和胡氏,冷笑一声,随即一挥手。
身后的捕快们,立马一拥而上,将程海山和胡氏拿下。
“唉,官爷,是不是搞错了,我们可都是遵纪守法的良民,为什么抓我们啊!”
“我与水南村的万员外是挚友,你们敢抓我,我一定要找万员外为我做主!他儿子在府衙当差的!”
程海山挣脱不得,急忙搬出万根发,希望能震慑这些捕快。
赵捕头冷哼一声道:“万员外自身难保,你还是想想自己究竟犯了什么事!等到了堂上,也好赶紧认罪伏法,否则有你苦头吃!”
“啊,万员外也被你们抓了?”
程海山和胡氏闻言,顿时吓得亡魂皆冒,浑身哆嗦的如同筛糠。
这时,程光也闻声披了件袍子跑出来查看情况,结果也被当场拿下。
“房间里还有一个!”
一个捕快进屋查看,见里间的榻上蜷缩着个婆娘,立刻向赵捕头禀报道。
“那是我娘子,诸位差爷要是看上了,尽管随意……”
“啪!”
“你这禽兽,说的什么胡话,我等都是衙门差人,岂能做那禽兽不如的事情!”
赵捕头反手给了程光一耳光。
程光顿时噤声,不敢说话。
程海山和胡氏也被程光的大胆言词给惊到了,全都震惊的看向程光。
程光倒是一脸的无所谓。
很快,程光新娶的娘子黄氏穿好衣服,哭哭啼啼的走了出来,看向程光的眼神充满怨恨。
躲在房间里的她,可是将程光的那些畜生言论听的一清二楚。
为了自保,居然不惜将她都舍弃,真是畜生!
“带走!”
赵捕头看了眼日头,赶紧催促道。
这时,程家宅子外,已经聚了不少村民。
村民们见官差并不是来强征杂税,而是抓人,抓的还是村子里最嚣张的程海山一家,全都幸灾乐祸的跑来看热闹。
此刻见昔日不可一世的程海山、胡氏被官差收拾的服服帖帖,皆是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迎着村民们戏谑的目光,程海山和胡氏很是羞愧。
”敢问官爷,我们究竟犯了什么事,就算是死,也得让我们做个明白鬼啊!”
程海山被官差押解着,仍不安分,从袖子里掏出一张银票,抵给一旁的官差。
那个官差看了眼银票,立刻接了过来,然后交给赵捕头。
赵捕头满意的点点头,道:“水南村的王焱回来了,而且还成了禁军的营指挥使!便是县太爷,也要给他三分薄面!”
“什……什么?王焱那个短命鬼回来了!还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