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焱答道。
“诸位大人早有叮嘱,若是王大人来了,无需排队,王大人为何也不早说!”
小吏急忙起身,目光不善的看向前排那几个维持秩序的将卒。
其中一个就是方才与王焱对话的将卒。
那将卒这时也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连忙磕头求饶道:“小人有眼无珠,不知是王大人,还请责罚!”
“哼!等下了班,自去领二十军棍!”
小吏冷声道。
“唯!”
那将卒闻言脸色煞白。
王焱可不想还未入禁军,就得了个冷酷无情的名号,于是赶紧说道:“不怪这位兄弟,大家都在排队,我又怎能搞特殊,这位兄弟只是依律行事,并无过错!还请上官收回惩罚!”
“嗯,既然王大人替你求情了,那暂且记下今日之事,若有再犯,两罪并罚!”
小吏冷声道。
“谢王大人!”
那将卒磕头如捣蒜的感谢。
排在王焱身后的一众武官,投向王焱的眼神,既是艳羡、又是嫉妒。
在一名差役的引领下,王焱踏入了这座大周最高军事行政机构,枢密院。
枢密院占地千亩,内分十二房:北面房、河西房、支差房、在京房、校阅房、广西房、兵籍房、民兵房、吏房、知杂房、知马房、小吏房,分曹办事。
每房都有对应的权职,譬如北面房掌管河北路、河东路吏卒,负责北界边防,河西房掌管陕西路,负责西界边防。
当然,这都是元康之乱前,现在的北面房、河西房,都已是形同虚设。
他们掌行的地域都成了沦陷区。
王焱穿过层层庭院,越过重重守卫,这才来到枢密院副使办公的院子。
来之前,王焱已经打听好了,枢密院副使名叫张钧,六旬左右,是拥护先帝的从龙功臣。
三十多年前,张钧只是边军的小小都头,适逢金人南下,张钧率部屡战金人,从而立下赫赫战功。
等到汴京城破,彼时的张钧,麾下已经聚集了数千人马,听闻先帝在南方举旗抗金,于是率部赶往会师,因此得到了先帝的赏识和重用。
对于光烈帝北伐,这位枢密副使张钧据说一直持反对态度。
但张钧现在枢密院内,多是处理些闲杂公务,凡是涉及军国大事,都需上交枢密正使贺方裁决。
引领王焱的差役,先让王焱在外等候,自己进去通报,过了一会,才出来告诉王焱可以进去了。
进了张钧的院子,才发现这里面鸟语花香,种植了很多花卉,很多品种,都是王焱没用见过的。
还有几只翠绿鹦鹉在笼子里扑腾着翅膀,瞅见王焱进来,打量着不停。
张钧坐在正堂内,须发皆白,但双目炯炯有神,见到王焱进来,立刻笑着命人赐座。
王焱忙朝张钧拜道:“卑职王焱,见过张大帅!”
“哈哈,好小子,快坐下说话!”
张钧捋须笑道。
谢过张钧,边上的差役已经端来椅子,放在王焱身边。
王焱谢了一声,这才端坐着同张钧答话。
张钧先是询问了一些王焱的个人情况,接着激励王焱,勿要辜负国恩。
如果不是太阳都快要下山,张钧能拉着王焱说上三天三夜。
等从枢密院出来,黄昏的余晖照在王焱的脸上,令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明日他就要去禁军,正式开始在禁军的军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