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骂,随即就是瓷碗摔地碎裂的声音。
王焱闻声看去,就见士卒们纷纷起身咒骂,并将手中的碗丢在地上。
“他娘的火头军,家里死了人吗?要把盐贪回家摆宴吗!“
“该死的,这是欺负弟兄们啊!”
“火头军的火头可是吕统制的远房大表舅,咱们指挥使得罪了吕统制,人家故意在咱们饭食中动手脚,报复呗!”
“哼,这是王焱和吕浩之间的恩怨,关我们何事?怎得要连累我们!”
将士们怨声载道,或怨恨王焱,或咒骂火头军……
“都静静,出什么事了!”
丁峰、李虎等人见士卒们举众喧哗,赶紧前来安抚。
等问清原因,丁峰、李虎等都头都是一脸阴沉。
这几日,不光是这些士卒的伙食变差,他们这些军官的伙食亦不例外。
王焱为了提升将士们的士气,与大家都是同吃同住,从来不会去吃中军的小灶。
因此也吃到了掺沙子的饭食,以及寡淡无味的配菜。
“指挥使!”
丁峰、李虎等都头见王焱闻声而来,纷纷拱手拜道。
“大家说的,我已知晓。”
王焱双手下压,示意众人安静。
“那些火头军欺人太甚,克扣饭食,弟兄们要是连口饭都吃不饱,还怎么操练?又怎么保卫京师!”
李虎愤愤不平道。
他是第一批站出来支持王焱的撼山营士卒,因此幸运的被提拔成了都头。
现在已是王焱的死忠,他非常清楚,若是王焱被逐出了玄武卫,连带着他都要遭殃。
王焱扫视众将士,道:“将我今日的饭食取来!”
“唯!”
立刻就有士卒取来王焱的饭食。
王焱将碗中的米饭搅拌了一下,随即愤怒道:“火头军当真欺我王焱软弱,越发放肆,昨日一碗米饭,只有零星沙子,今日却是小半都是沙子!”
“指挥使,怎么办?”
丁峰问道。
“弟兄们拿着碗,随我去火头军!”
王焱振臂一呼道。
“走!”
将士们纷纷抄起丢到地上的碗,随王焱一起朝火头军的营地走去。
其余各营的将士见状,预感大事不妙,有相熟的将士询问原因,得知是火头军给撼山营的饭食里掺了沙子,皆是脸色大惊。
见状,那相熟的撼山营士卒反问他们的饭食里可有沙子,担心祸从口出,其他营的士卒选择闭口不言。
虽然闭口不言,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
另一边,火头军营地里,火头窦宽正在和杨英围炉饮酒。
此时已是入冬,天气寒冷。
窦宽是个将近三百斤的胖子,坐在火炉旁,活脱脱像个大肉球。
“这次真要多谢窦兄,替我出了口恶气!”
杨英举着酒樽,朝窦宽感谢道。
“杨老弟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那个王焱,算什么东西,也敢来我玄武卫撒野!”
窦宽冷笑道。
就在二人热切交谈饮酒之际,忽闻外面叫嚷声大作,一个火头军着急忙慌跑了进来,“不好了,火头,撼山营那些丘八全朝我们这来了!”
“他们来我火头军作甚?”
窦宽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道。
杨英脸色一变,道:“估计是因为米饭掺了沙子而来!”
“哼,米饭掺了一些沙子,实属正常,为了这点小事,也敢来我这里龇牙,真是不知死活!”
窦宽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