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邓州城而去。
其中假扮褚和尚的将卒,躺在简易的担架之上,浑身染血,看不清真容,由两个士卒抬着赶路。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王焱、黄天霸率领的周军。
邓州城上的守军,大老远就瞧见了滚滚飞扬的尘土。
黄皮谷距离邓州城并不远,褚和尚被击溃后,一些残兵顺着官道就逃到了邓州城。
因此纥石鲁很早就收到了褚和尚兵败的消息。
不过纥石鲁也提前收到了完颜庆的命令,知道有周军可能要假装己军诈门。
所以面对逃回的溃兵,纥石鲁宁可错过,也不放过,直接下令放箭,将这些溃兵射的哭爹喊娘,四处逃窜。
当假装的褚和尚部来到城下叫门时,纥石鲁立刻登城辨认。
对于普通士卒他是毫无压力,就算全杀了,也没什么。
但褚和尚顶着五虎大将的名头,是完颜祯的心腹爱将,不能随便对待。
当然,纥石鲁是瞧不起褚和尚的。
在他看来,大金五虎中,就数褚和尚名不副实,论带兵打仗,不如完颜续、论冲锋陷阵,不如金赤凤,论军事才能,不如折师重,论随机应变,不如完颜术。
偏偏这样一个人,还能得到完颜祯的器重,实在叫人想不通。
最令纥石鲁气愤的是,褚和尚心在曹营身在汉,处处与宋王作对。
当来到城头,就瞧见下方躺在担架上的褚和尚,浑身鲜血,奄奄一息。
“储副统是怎么了?”
纥石鲁心里乐开了花,但嘴上却表示关心。
几个鞑子降兵赶紧答道:“储副统混战中被周将射伤,还请将军速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这样啊,恕我不能开门,大殿下有令,为防周军趁我城门大开之际,杀入城中,最近这几天,没有殿下的手令都不能开门!”
纥石鲁冷笑道。
“什么!大殿下何时下的令?为何我们不知道?”
鞑子降兵一脸错愕。
“哼,殿下的手令,需要向你们汇报!”
纥石鲁冷笑连连。
“可我家副统伤势严重,再不入城治疗,只怕就要……”
鞑子降兵指着躺在担架上的褚和尚道。
纥石鲁仔细看了眼,虽然看不真切,但褚和尚的那顶头盔,却是非常容易辨认。
那是完颜祯赏给褚和尚的头盔,当时还惹得无数人眼热。
“那就绕道回汴京,或者去蔡州,反正邓州城,我是不可能开的!”
纥石鲁道。
见纥石鲁如此油盐不进,下面诈门的将卒们都傻眼了。
这时,远处的王焱、黄天霸顺势掩杀而来。
见到这一幕,几个鞑子降兵连忙以追兵就在身后为由,再次请求纥石鲁开门。
纥石鲁巴不得褚和尚死在守军手里,自然不予理睬。
“来人,准备弓弩,要是这些人敢强行破门,乱箭射杀,不必留手!”
“喳!”
见纥石鲁如此铁石心肠,下方的鞑子降兵们都是恨得咬牙切齿。
王焱飞马而来,见此情形,就猜到了诈门并不顺利。
心中暗暗懊恼,计划不成,徒呼奈何。
而混在人群中的罗横,双目血红,大吼一声道:“弟兄们,攻城!”
“杀啊!”
几百假冒的鞑子和真鞑子降兵,全都发出如野兽般的怒吼,朝邓州城展开强攻。
纥石鲁望着这些突然翻脸的兵卒,也是大吃一惊。
等看清那个戴着头盔的褚和尚,从担架上跳了下来,朝着自己骂骂咧咧的一幕,立刻就脑补出了结论。
“褚和尚叛国,勾结周军,妄图诈门破城!来人,给我放箭!杀光这些叛贼!”
纥石鲁大吼道。
“咻咻咻!!!”
城头之上,上千弓弩手迅速轮换射击。
下方正在强攻的数百人,瞬间死伤大片。
王焱纵马来到射程之外的旷地,扫视邓州城头,见纥石鲁已经识破了自己的诈门之计,立刻下令:“撤!”
黄天霸紧随身后道:“诈门失败,该当如何?”
王焱摆手道:“无妨,我本来也没打算攻进邓州内,现在失败,那就另作他谋!”
“撤!”
罗横听到王焱的命令,立刻率人从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