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李四海的一声大喝,帐外响起了激烈的兵戈厮杀声。
很快,便有数名骑兵纵马入内,向张钧抱拳道:“禀张大帅,外面的叛军已被斩杀!”
此言一出,李四海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大颗的冷汗迅速爬满了额头,浑身颤抖的如同筛糠。
张钧对这个情况并不意外,淡淡一笑道:“传我军令,从现在起,各军由我枢密副使张钧节制,无我手令,任何人不得擅离,违者格杀勿论!”
“唯!”
几名骑兵打马退出大帐。
等回头看向李四海的时候,张钧的嘴角已是冷笑连连。
“李四海,你还要负隅顽抗吧!”
张钧问道。
李四海紧握双拳,对左右将领道:“你们是听这颠倒是非黑白的老东西,还是本大将军?”
此言一出,众将皆是面面相觑。
其实,李四海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便已经输了。
“张大帅,敢问你此来,可是奉了陛下的圣旨?”
齐苍海抱拳道。
张钧掏出枢密副使的腰牌,对众人道:“于两日前,陛下察觉到军中有人图谋不轨,特传令我快马加鞭前来,汝等可是有疑问?”
“不敢!”
齐苍海敢跟李四海叫嚣,却是不敢同张钧扎刺。
张钧无论是名望、资历,还是手腕,那可都是大周军方的顶级存在。
“李四海,说,究竟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敢假传陛下的圣旨!你的同党都有谁!”
张钧翻身下马,直逼李四海而来。
李四海惶恐的瑟瑟发抖,瘫软在地,脸色煞白,彻底失去了同张钧叫板的底气。
王焱、靡阳等人望着这一幕,心中都是无比畅快。
同时也泛起了嘀咕。
李四海是柴辰的党羽,那许慎的盟友在哪?
许慎想要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有坚实可靠的盟友,肯定是无法达成目的的。
李四海面对张钧的强势,哪还敢隐瞒,立刻便将柴辰、高嵩给卖了。
众将得知柴辰和高嵩,竟然图谋挟持皇帝,以下犯上,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任谁都不会将谋逆和柴辰想到一起。
毕竟柴辰这些年,风流世子的名头已经深入人心。
大家都知道柴辰淡泊名利,不喜掺和朝政。
可如今,柴辰一反常态,竟然勾结高嵩、李四海,悍然发动政变。
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一时间,众人都在窃窃私语,对这个重磅消息感到不可思议。
“除了柴辰、高嵩,还有谁?”
张钧继续逼问。
李四海忽然想到了什么,指着张钧怒道:“你儿子张玺,也是同谋,你这个做老子的,有什么资格在这审判我!”
“呵呵……”
张钧轻蔑一笑。
众人闻言,先是感到无比错愕,接着纷纷摇头,压根没将李四海的指控当回事。
见众人不信,李四海着急了,“你们大家听我说啊,张玺真的被柴辰收买了,否则高嵩怎会将他放了,而岳羽、孟恭还关在武德司的衙门呢!”
众人仍旧不信,张钧也是冷笑道:“李四海,死到临头,在这攀咬他人,还有意义吗?”
“你!”
李四海见状,顿时心如死灰。
“张大帅,这一切都是我鬼迷心窍,是我一个人的错,还请您看在多年袍泽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放了我的家人!”
见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李四海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开始替家人求情。
张钧冷着脸摇头道:“犯下谋逆大罪,你应该清楚后果!”
“唉!”
李四海听罢,颓废的瘫软在地,双目空洞,如同死人。
“将李四海叉出去,斩首示众!”
张钧厌恶的挥了挥手,立刻便有几名将士大步入帐,将烂泥般的李四海给架了起来,朝外拖去。
等李四海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张钧这才坐在李四海方才的主位上,开始发号施令。
同李四海的命令没有区别,张钧也是以稳定大营为主。
禁止任何兵马出入,似王焱、靡阳这些统制,全部待在中军大帐,不准擅自离开。
张钧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开始闭目养神。
众人无奈,只得坐在冷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