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张钧这老东西,当真是冥顽不灵,他以为自己还有回头路吗?一旦柴昊脱困,或者说柴轩在建康称帝,我这些年的努力就将付诸东流!”
许慎在府中大发雷霆。
刘庆等心腹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原因是张钧将几名许慎安插去禁军的人给踢了回来。
这让许慎很是恼火。
当然,不管是禁军也好,还是云翼军也罢,都有许慎的暗线在其中。
只是这些人,不到万不得已,许慎是不会动用的。
所以,许慎这几日一直都在向禁军、云翼军派遣心腹担任要职。
但都被张钧挑刺、找毛病,最终给逐出了军营。
在许慎看来,他和张钧,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张钧这样对待自己,是背叛双方之间的约定。
当初,许慎登门拜访张钧,可是手握其子张玺叛国的罪证,逼迫张钧答应跟自己的合作。
尽管张钧百般不愿,千般不肯,多次想要将张玺和许慎抓起来,绳之以法。
但一想到老张家八代单传,还是放弃了这个决定。
其实,很多人面对这样的选择,都会陷入两难。
一面是他效忠多年的朝廷,只要再干十年、二十年,等到老死,就可青史留名,光宗耀祖。
另一面是他的唯一血脉,如果大义灭亲,纵使青史留名,可传承断了,又有什么意思?
他如何去见张家的列祖列宗。
张钧自诩大周忠臣、良臣,在经过一番苦苦心理挣扎后,还是放弃了所谓的忠义。
他不能让老张家在自己手上断了根。
这才同意了和许慎狼狈为奸。
尽管他已经上了贼船。
但张钧仍然感到后悔,多年的忠义,让他的良心不断谴责自己的行为。
这才替王焱、靡阳等人遮挡来自许慎的报复。
许慎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大骂张钧是个老糊涂。
都到了啥时候,还在幻想着忠君爱国呢。
好在武昌的神龙卫、凤凰卫、白虎卫、青鸟卫,都在许慎的掌控之下。
张玺至今都不敢出城见自己的父亲。
许慎深知,兵权对他的重要性。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张钧继续掌兵,否则关键时刻,这个摇摆不定的老东西反戈一击,可就功亏一篑了。
于是他在城中设宴,以光烈帝的名义,召张钧等将领入城一聚。
张钧接到命令,知道是许慎的诡计,故而留下赵忠,暂掌兵权,自己孤身一人入城赴宴。
赵忠虽然在大周军方,声名不显,可对皇帝忠心耿耿。
要是得知许慎挟持天子,说不定就要聚兵攻城。
许慎明白这是张钧给自己布置的后手,要是自己将他动了,赵忠立马就会翻脸。
赵忠在禁军中,有王焱、靡阳这样的猛人辅佐。
他布置的那些暗线,还真的不是赵忠对手。
于是这场鸿门宴,只能虎头蛇尾的收尾。
张玺也察觉到了许慎的异常,带人守在府外,一直等到宴席结束,见到了自己的老父亲张钧。
张钧见到许久不见的儿子,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抬手便给了他一个耳光。
“逆子,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
张钧声音低吼道。
张玺挨了一巴掌,但并不恼怒,相反一脸平静道:“父亲,大周气数已尽,我们张家没必要为他们陪葬!”
“混账,从哪来听来的歪理邪说!老钦天监曾夜观星相,言我大周,当在陛下中兴,是谁给你洗的脑?”
张钧气鼓鼓的问道。
张玺摇了摇头道:“父亲还是少知道为好,这是组织的机密!”
见张玺如此固执,张钧差点没背过气去。
冷声道:“许慎找我说你勾结明教,意图刺杀陛下,并且还拿出了你勾结明教的罪证,你所谓的机密,早就是人家拿来逼迫你爹的手段了!你还在这执迷不悟!”
张玺闻言,并不气恼,而是平静的说道:“其实,这是我同意的,否则组织根本不会借许慎的手,来逼迫父亲您!”
“嗡!”
听到张玺的回答,张钧只觉脑子瞬间‘嗡’的一声巨响,脑浆都快炸飞了出去。
“你这个逆子,竟敢联合外人,算计你老子!你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