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翦拽着离开,胡亥还不服气。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
“他有什么资格!”
王翦一把将他放开,一脸嬉笑地看着他。
胡亥揉着自己的手腕,也不惧怕王翦。
直视他的双眼。
“你告诉我,为什么偏偏是嬴启!”
他是真的不服气!
但凡若是扶苏继位,他都不会捣乱。
王翦还是笑,但眼神中却有一丝讥讽。
就这还想要和九公子,哦不,陛下争夺?
“十八公子,我问你,如果大秦要一百万钱修路,而国库空虚,你有办法在一个月内凑齐吗?”
胡亥一愣,他不明白为什么突然问这种问题。
但他还是答道:“这怎么可能,一百万钱可不是小数目,想要一个月内凑齐简直是乌头白,马生角之事。”
王翦点头道:“没错,之前我也是这样想的。”
胡亥有些不耐烦了。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难道?!”
突然,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你的意思是,嬴启在一个月内凑齐了一百万钱?!”
王翦摆了摆手指。
“准确的说,应该是十天。”
胡亥双眼无神。
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胡亥伸手抓着王翦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可王翦却微微一动,将胡亥的手甩掉。
“老臣为何要欺骗十八公子?”
“这件事满朝文武皆知,十八公子若不信,可随意询问。”
“当然,有没有人愿意回答你就是另外一个问题了。”
胡亥失神落魄。
王翦这时候又说道:“哦,对了。”
“听闻胡亥公子十分中意用纸进行画作。”
“告诉你一声,这纸也是陛下发明的。”
闻言,胡亥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他听闻有纸这东西时,整个人都非常欣喜。
尤其是当脑海中的画作跃然于纸上时,心中的满足感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一度将制造发明纸的人当成自己此生的知音。
可现在他知道,自己的知音竟然是嬴启?
胡亥瞬间道心破碎。
“所以说,十八公子,那就听听长公子的话,回去玩鸟多好。”
“就算是长公子,现在也养猪呢。”
胡亥的双目愈发无神,看的王翦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但这些话他还是要说。
否则胡亥以后若还是想要反抗嬴启,可不一定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虽然嬴启表面上和和气气的,但王翦知道,越是这种人,在该下手的时候越是果决。
不管怎么说,胡亥都是始皇的子嗣,王翦也不希望他落得个身首分离的结果。
见胡亥晃晃悠悠离开,王翦心中松了一口气。
转身回了章台宫。
“宣!”
第三声宣,从嬴启口中传出。
在场群臣无一不惊!
这两个字,都快把他们搞得应激了。
“朕缵承大统,夙夜忧勤,惟以安民抚世为念。今有诸子,皆朕血肉相连之兄弟也。
亦是社稷之栋梁。
朕观其行,皆有可嘉之处,或仁德宽厚,或忠勇果敢,或聪慧机敏,实乃国之幸也。”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封侯。
长公子扶苏封为宣德侯!
公子将闾封为忠信侯!
....
就连公子胡亥都得了个长乐侯。
各自赏赐侯府,从此以后,各公子都要搬出咸阳宫了。
三道诏书发出,嬴启目光扫视群臣。
缓缓开口。
“今日,朕站在这里,心中也是感慨万千。”嬴启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带着几分感慨,却又透着一股子坚定。
“说实话,不管是监国之位,还是这皇位,朕之前从未想过。”
“可承蒙父皇兄长信任,将这副担子交给了朕。”
“朕知道,你们心中都在担忧,都在思量,朕又不是父皇那般天纵之资,年纪轻轻,能不能担得起这大秦的重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底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