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便看到了一根浑身都是倒刺的藤条被装在盒子里,被管家给捧了出来。
苏娴婉的腿脚随即便软了下来,坐在地上倒退着往后去。
“父亲,真的不是我啊!这银锭子不知道是被谁丢到我这里来的,是有人算计我的。”
见苏辖献脸色阴沉的取出藤条往她面前走,苏娴婉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就连声音都颤抖不已。
“父亲!是苏灵婉!一定是苏灵婉命人用银锭子砸女儿的!”
“苏灵婉一定是躲在哪里看戏,就是为了让您和大舅舅吵架,失了分寸!”
“父亲大人,您莫要上当啊!苏灵婉这么做肯定是不安好心啊!”
白谱听得都冷哼,“苏灵婉命人这么做的?苏灵婉不好好留在京中备嫁,跑到这里来算计你这个丧家之犬?”
“苏娴婉,你以为你还是从前那个名满京城的苏家大小姐不成?”
“我呸!你也不找个镜子好好照一照,哪来的脸觉得人家未来誉王妃还能特意跑过来算计你们!”
苏灵婉不由勾起唇角,真的不知道这个白家大老爷的脑子是怎么长的。
该说他太“聪明”了,还是“太”聪明了?
白谱这话说的苏辖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原本对自己这个疼了几年的大女儿心软了几分的人,竟是化羞愤为能量,狠狠地扬起手中的藤条朝着苏娴婉身上招呼了过去。
苏娴婉被抽的嗷嗷叫,那声音大的连苏灵婉等人都没有惊到的麻雀被吓得乱飞。
苏辖献更是有话说了。
“你是不是想说,苏灵婉带着人在树上看热闹,故意将银锭子扔到你身上栽赃陷害?”
“若是她们过来看热闹,陷害你,为何麻雀不知道飞?”
“非要我请家法招呼你了,你一嗓子给它们吓得到处飞?”
“事实证明,根本就没有人躲在暗处看着你,你就是想要靠着栽赃别人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我现在都在想,为什么好好的嫡子不亲近我,为何嫡女会呆呆傻傻了那么多年。”
“如今她大好了不是突然好起来的,是想要用那样装呆傻的方式保命!”
“苏娴婉!你和你那个毒妇姨娘到底做了些什么,还不速速招来!”
苏灵婉的眉毛微微一挑,这个苏辖献的脑回路真是异于常人。
不过如此混乱的苏家老宅,倒是让她十分满意。
对嘛!这才是苏辖献和苏娴婉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太遗憾了,手边没有录像机手机一类的好东西,记下这么美好的一幕。
此时,平国公一小袋的瓜子也嗑完了,实在是无聊的很,便再次眼珠一转,打起了苏灵婉的主意。
“本国公画画还是不错的,极为能抓住人的神韵。”
“你要不要考虑一下,登上本国公家的族谱?”
“只要你登上本国公家的族谱,我就给你画一本子苏家无良父女的教导有方,如何?”
不得不说,这个提议还真挺让苏灵婉心动的。
不过画画嘛……
苏灵婉歪头点了点自己的头,笑的如同一只小狐狸。
“不劳烦平国公大人费心了,小女子可以用这里记,回去后自己画下来观赏。”
又看了看还在自己身上缠着的白绫,疑惑的伸手指了指。
“还请平国公大人说一下,您带白绫是为什么?”
"难道是为了威胁小女子的母亲,若是小女子的母亲不接受您的追求,就打算自挂东南枝?"
平国公这才想起来,自己随身携带的白绫。
“原本是打算趁着苏辖献那个老匹夫睡着的时候,给他一些教训,让他感受一下被挂起来的绝望来着。”
“可惜了,他现在太精神了,本国公不能直接上手挂他了!”
苏灵婉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在镇国公府被吊死的柳姨娘。
“平国公大人认识柳姨娘?柳姨娘不是母亲的陪嫁吗?一大家子好像都是叶家的家生子来着。”
平国公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愧疚和无奈。
“柳姨娘是会功夫的,虽然名义上是你母亲的陪嫁,可实际上是本国公派过去保护你母亲的。”
“本国公也不知道,柳姨娘做了什么事情会在镇国公府惨死。”
“她是有功夫再身的女人,无论如何都不会乖巧不已的任由人挂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