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苏灵婉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任由皇帝在这儿和稀泥,将事情就此翻篇。
“今日是臣女的大日子,不知为何大皇子要如此做。”
“还有这位小妇人,又为何没有拜帖走了进来。”
大皇子气的脸都红了,苏娴婉也算是看出来了,大皇子不敢吭声了。
“妹妹这是什么话,好歹咱们是同一个父亲的姐妹啊!”
苏尔白缓缓走了过来,“本侯的妹妹有同父同母的父亲与妹妹,你是哪来的破落户,跑这里来打秋风!”
大皇子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了,气呼呼的走到了苏尔白对面站定,破口大骂。
“你说什么?苏尔白你放肆!你记住了,你就是我们盛家一个看守边关的狗而已,真拿自己当个角色了!”
“她苏娴婉,是本皇子未来的侍妾!是本皇子的人!”
“你竟然敢说本皇子的人是来此打秋风的破落户!”
“她是镇北侯府出来的姑娘,怎么了?有问题吗?”
苏灵婉此时也不装柔弱了,起身直直的朝着大皇子的方向看去。
“镇北侯府的姑娘?哪本族谱写着呢?”
“还有,她母亲是谁啊?”
“原镇北侯府二夫人白氏!”
“那你让她回去找她娘带她来。”
“苏灵婉你别过分!谁不知道苏娴婉的娘才死没多久吗?”
“哦?是吗?”
苏灵婉朝着苏娴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既然还在孝期,为何穿着如此鲜艳?”
大皇子一顿,随即开始口吐歪理。
“她以后是皇家人,我们皇家又没有丧事。”
“真是奇怪了,带着孝嫁去皇家,是何居心?”
大皇子和苏娴婉齐齐被噎了一下,却不想苏灵婉的话还未说完。
“还是说,大盛律写明,热孝期一年内不可嫁娶是戏言?”
“大皇子果然厉害,连大盛律法都比不得您。”
"和大皇子一比,陛下与誉王殿下二人的确是过于小心翼翼了。"
大皇子怒瞪苏灵婉,却不小心扫到了苏灵婉身后的皇帝。
此时的大皇子才反应过来,自己当着皇帝的面都说了些什么。
“父皇!儿臣……”
“大皇子得了癔症,来人啊!将大皇子送回到大皇子府去,禁止任何人探望!”
又看了一眼苏娴婉,十分嫌弃。
“将这个身份不明的女人丢出去!若是再让朕知道她到镇北侯府这边来,直接斩杀!”
苏娴婉的脸色瞬间惨白,哆哆嗦嗦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苏灵婉挑了挑眉,缓缓抬起手。
“慢着!”
“陛下,臣女有一个提议。”
“讲。”
“臣女明日就要成婚了,及笄当日有人来搅事,万一带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来就不好了。”
“臣女听说过,若是有人带了晦气前来,只需要让来的人带伤回去,就可以将晦气一并带走。”
又用只有她和皇帝听得见的声音提醒了一句。
“如今誉王殿下的腿若真是有人故意为之,还是小心谨慎些的好。”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迷信了,可有些东西能防还是要防的。万一因为晦气而影响了恢复……”
皇帝朝着苏娴婉的方向指了指,缓缓开口。
"将此女的两条腿打断,让她以后都不会跑出来恶心人。"
“再将她刚刚指着朕未来儿媳妇的手指剁下来,所有人也都给朕记住了,朕是个如何护短的人!”
苏灵婉朝着皇帝轻轻跪了下去,大喊“陛下英明!”
所有来此的人都诚惶诚恐的跟着跪下夸赞,谁也不敢发表其他言论。
所有人都在心里重新评估了一下镇北侯府在皇帝心里的位置,纷纷提醒自己万不可与镇北侯府交恶。
其余皇子们互相对视了几眼,都消停了下来。
原本盛誉受伤的消息他们听说了还十分开心,此时却又开始担忧起来。
盛誉受伤是会好起来的,但他们可以想出无数个法子让盛誉再也好不起来。
可苏灵婉这个女子心也如盛誉一般狠,只怕和她碰上也不见得会有多好的下场。
原本打算趁着盛誉有些“弱”的时候伸手对付苏灵婉的人,此时都有些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