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发现,那虽然是十分简单的三个小木屋,可里面的人确是没几个的。”
“里面看着也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但有一个房间里确格外的整洁。整洁到其中一面墙明显比另外的几面墙都要平整光滑许多,像是新砌上去的一样。”
盛誉的眉毛缓缓挑起,想着追风的话,不由回忆起了自己的书房。
似乎,只有在经常会动,或者之前被隐藏在暗处没有露出过的墙体,才会做到与旁的墙体颜色不一。
“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设置出来的陷阱?为的就是让咱们察觉出来问题,实则什么问题都没有?”
盛誉轻轻颔首,对于盛智这句话,表示认可与赞同。
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的,且这个可能性很大。
“这样,咱们一会儿进去后先观察其它地方。确认旁的地方都没有问题,再去追风说的那个位置仔细研究一番。”
盛誉的话自是没人反对,很快,众人就大摇大摆的从大门口晃悠了进去。
若不是之前那些人隐藏在了暗处,或许他们也不会这般。
毕竟位于京郊里面的小木屋,大多都是篱笆围成的院墙,十分简陋才对。
可这小木屋虽然里面布置的简单,可墙是好的,屋子也是十分规整的。
大多数这样的屋子,应该是房屋布置的不仔细,可里面是精心布置的。
这本就是一个很不正常的点,这般做或许也是安排这些事情的人是大家出身,注意不到那般多。
盛誉不由斜着眼睛,在院子里看了许久,才缓缓摇头。
“或许,那个给他安排这些的人。明面上看是旁人的属下,实际上却是知晓站在谁那边更有利。”
“也有可能,这人背后的主子不是大盛人,也不是全盛人。”
盛誉话音落,便看到一个披着白狐大氅的男人缓缓走了出来,还时不时的咳嗽两声,看起来十分羸弱。
“不知全盛朝皇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盛誉看着出来的男人,没有开口接话,只是静静地瞧着对方。
“全盛朝的皇帝果然如传闻中一样,是个有大能耐却冰冷至极的人。”
“都能追到这里来了,自然是知晓了我的身份才对。看到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不打算打个招呼吗?”
盛誉冷笑,眯着眸子看着对方。
“当年,你的母妃毙了。原因是被发现她乃别国细作。可你既然比朕小,说明你的母妃当年是假死出宫。”
“如今你好好的活着,还被京城宫里那位秘密养着。足以说明你母妃的假死,也有那位的手笔。”
“你如今敢这般同朕开口,说明你心里清楚,你在那位心里的地位颇高。”
“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朕能这般前来,那位没有在宫里派人出来保护你,这究竟是为何啊?”
盛智此时也下了马,站在一旁听着,努力减弱自己的存在感。
男人愣了一瞬,随即笑着摇了摇头。
“宫里那位出了事情,连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可能出来保护我。”
“十皇兄此话未免过于挑拨离间了,皇弟实在是无法认同十皇兄话语里的意思,还请十皇兄多担待。”
盛誉冷笑,“别十皇兄十皇兄的叫,皇室族谱里,朕从未见过你这号人。”
“哦对了,朕如今与大盛皇帝无关,只不过是大盛先帝的嫡皇孙罢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敢与朕攀亲带故。”
盛智听了很想笑,也很想鼓掌叫好。
可如今的他知晓,此时的他只适合看戏,还远不到加入讨伐不要脸老十一队伍的时候。
“这个地方倒是符合你的气质和身份。上不得台面之人,自该独自龟缩在无人的山林之中。与禽为伍,与兽作伴。”
男人此时的脸色,也因着生气涨红了些。看着倒是没有那般病病歪歪了,反而精神了许多。
“哟,不是个快要病死了的人啊。倒是朕鲁莽了,还想着你身子不好,气死你也好早些送你去投胎。”
盛誉说完这话后,对方狠狠地咳嗽了几声。
“怎么?如今朕都知晓你这羸弱的样子是装的了,还打算装成是朕将你气犯病了不成?也行,朕向来都是有人诬陷,就要坐实的人。”
“从现在开始,你若是再咳嗽一声,朕直接要了你的命。”
盛誉的话,让对面男人狠狠地打了个哆嗦。
盛智笑的十分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