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酒楼掌柜身边的时候,小月给了他一粒金瓜子,他疑惑的问道:
“这是何意?……”
“方才我的朋友未经过贵店允许,搬走了一盆烧鸡,这是我替他付的银钱。你看够吗?”
少女的声音宛若昆山玉碎,又似那绵绵细雨般温柔,令人不禁沉醉其中。
掌柜的高兴的不得了,因为采办算错了数目,多做了一盆,正发愁呢,这下不用担心砸在手里了。
“够!太够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多余的银子。”
只见他拿出腰上别的小算盘,麻利的一敲,立即将一袋银子找了给她。
后厨的气氛瞬间变了,酒楼的人看小月的目光都变得和蔼可亲起来。
拿着银子,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那个冷若冰霜,脸色如墨的人。
如果不是手心还残留的些许麻痹感,沈崇礼甚至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沈崇礼,沈家的嫡长子,字青山。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回想起方才无意闻到的馨香。
这时,心脏忽然传来一阵钝痛。就像被什么重物敲击了一下。
她,这就走了?
旁边的护卫凑过来,恭敬的抱拳,
“主子,要不要我去……”
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了,小小蝼蚁罢了,何必浪费时间在她的身上。”
一想到方才那个乞丐竟然敢如此羞辱自家公子,护卫就恨得牙痒痒,听到主子的话,他只好不甘心的说道:
“是,主子。”
………………
金瓜子是在那个世界的时候,沈桥给的。
只因为当时她说了一句喜欢,空间里就装了一堆又一堆的金瓜子和金叶子。
沈桥是一个唯物和唯心主义的结合体。在外人眼里,他是一个精明的生意人。
但他对自己心爱的女人从不吝啬,想要什么,他都能安排得十分到位。
小月捏着一粒金瓜子,想着他。回忆着和他在那个乡下小院度过的美好时光。
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他每一个神情,说过的每一句话,还有他每一次深情的拥吻。
脸上一片凉意袭来,不知不觉间,小月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空间里面他所给的那些金银财宝,足够免去自己在这个世界的颠沛流离之苦了。
没想到,时至今日,他的爱还能护自己一世周全。
……
回到药铺门口之前,在无人的地方,小月将金瓜子收回空间,拿出了一只烧鸡。
“阿季阿羡,你们看!”
那两个人闻声转过头,都震惊的张大了嘴巴,口水不自觉的从嘴角流了下来。
阿季摇摇头,
“我肯定是馋到迷糊了,竟然看到阿月的手里拿着一只鸡!”
阿羡则直接跑过来问:
“阿月!你哪儿来的烧鸡?”
“啊?不是幻觉?哇,好香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烧鸡的香味,阿季拼命的咽着口水。
小月红着眼,淡淡的笑了笑,没说话。三人在石阶上坐下来,一起吃着鸡肉。
吃完之后,阿季才注意到她的眼睛红红的,仿佛刚刚才哭过一样。
由于那一巴掌打得实在太痛,脸肿得厉害,回来的路上,她便喝了一口灵泉。喝了之后就不肿不痛了。
阿羡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们都默契地不问烧鸡怎么来的。不管怎么来的,吃都吃完了,再问也没有意义。
眼看天色已晚,和他们道别之后,小月便回了昨晚那间破房子。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她进空间烧水泡一个热水澡。
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干净,晾在了屋檐下。估计明天早上就干得差不多了。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得干干净净之后,她坐在梳妆台打量着自己。
捂住那块胎记的时候,确实是一个拥有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的美人,但一放下手,瞬间变得不忍直视。
“唉……”
镜中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回到柔软的大床,只见她的手里正抱着一件沈桥常常穿的外套。
闻着那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梦中的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