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自己对猜测下了肯定。
克莱克难以置信开口,尽管她下意识用手捂住了嘴,也依旧无法抑制惊呼的音量。
面对少女的惊疑,亚瑟并未立即回应。
少年转过身伸手,想要接过我这“照顾受惊过度的小朋友”的重担,结果却喜提“残血队友”+1的现实。
至少我是被她这高分贝的“闹铃”给惊醒了,脱离了玄乎难以言明的状态后,晃着晕乎乎的脑袋有些站立不稳。
原本还是多多倚靠着我缓解脚软的乏力,如今扭转成我被搀扶着的姿势,乍一看还有几分历史惊人相似的既视感。
,!
“董姐姐?!你还好吗?”被我突然强加的体重吓到的多多惊呼出声。
而我也已经学会了合理使用万金油句式,腼腆着一张虚弱的脸强颜欢笑:“我没事,可能是低血糖又犯了。”
应该问题不大,“原主”这瘦弱小身板看着也是风过人倒的程度,全靠我(被剧情推着)自强不息野蛮生长才撑到现在。
……最后不得不提一嘴,船上的伙食真挺好的,不管真饭软饭都香得很。
眼神迅速扫过亚瑟若有所思的观察视线,见他并没有下一步动作,我也不敢过多停留,连忙换了个方向——
于是顺理成章撞上了克莱尔跟大白天见鬼没两样的眼神质问,她像是接受不了“被可怜弱小无助的病号按着锤”的事实一般。
我也没形容错啊?
无父无母开局孤儿,可怜;
身如脆皮营养不良,弱小;
你真枪实弹,我全靠演技,无助。
试问以上哪一条不是事实?
[菜,就多练(摊手)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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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承认,在演技这方面,这位克莱尔好像还真有点本事。
我和多多才刚进屋被安置在会客厅的沙发上,随着身后“吧嗒”一声轻响,回首便看见少女手中的手枪被再次弃置于地。
克莱尔眼中泛起泪花,带着恳求的目光紧紧盯着亚瑟,声音带着哀求:“尊贵的、慷慨仁慈的亚瑟船王啊,求求您救救我的父亲吧!求求您……”
金发船王看着面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少女,似乎也被触动了内心的柔情,他轻叹一声,用温和的目光鼓励她继续说下去:“请告诉我,小姐你口中的父亲,那位先生究竟遭遇了什么不幸?”
“他、他离世了…但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他又奇迹般地复活了!” 克莱尔泪眼婆娑,言语中带着逻辑不通的混乱,却也显得她身上的悲剧色彩更逼真。
可这番死而复生的描述让在场的每个人都感到困惑不解,嗯,也包括我。
这次我不再手握剧本,听到这也下意识调整好坐姿,端正了吃瓜态度,甚至指挥着一旁同样被“故事”吸引的多多递过茶几上的果盘。
“董姐姐,为什么我觉得你好悠闲的样子?也、也不是说你这样不好,就……”
吸取了教训的问题多多终于学会了小声密谋,他端着果盘局促不安靠近我:“虽然这位陌生大姐姐做的事让我很生气,但看着好像确实有点苦衷。”
我:“……?”
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我转头看向克莱尔的方向,经过几秒的大致观察,心中对这位小姐的外貌形象也有了合适的描述——
克莱尔目测比我大上那么几岁,褐色的波浪鬈发随意披散在肩上,几缕发丝因泪水微微湿润贴在脸颊,增添了几分脆弱。
且非常符合“梨花带雨”这个描述,少女眼睛明亮而湿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最终顺着脸颊滑落。
她穿着一套冰蓝色的套装裙,裙子的剪裁简洁而优雅,衬托出她白皙的肌肤。
她确实是美的,抛开一开始持枪威胁的行为不谈,克莱尔给人的印象就活脱脱一朵西方忧郁风格小白花。
——说句大实话,她比我更符合“邻家大姐姐”这个词,对年幼无知的懵懂青春期小孩是特攻级别的存在。
我痛心疾首看了墨多多最后一眼,顶着男孩不明所以的眼神,转头就跟他家“大家长”查理八卦(划去)打小报告:“查理啊……”
被我call到的小狗扭头一脸“有事说事无事退朝”的表情,很明显也是被克莱尔的讲述吊足了胃口。
“也不算什么大事。”我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