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或许能稍微理解了。
——成功让亚瑟对我那些目的不明的小动作选择性地视而不见。
不仅如此,我的主动出击也让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少年竟然主动回应了之前刻意忽略的问题。
整理好着装的金发少年与我对视,这次眼神自然真诚了不少:“关于[海神预言],我确实有点别的猜测,今晚我会再做一次占卜。你不如留在我身边等候结果,如何?”
“那‘金发的海神’呢?”都说要趁热打铁,我穷追不舍继续发问,开着玩笑道,“难道金发的‘预言家’先生,其实不止船王这一个身份——”
,!
“借用你们的话,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亚瑟牵起我的手主动带路,这个动作于我们而言已不陌生。
“这个话题我们可以找个私密场合……至少走廊上并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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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突然安静下来有点不适应,刺激的心理战后难免有落差感,可唯一可以互动的只有身边的金色活物。
我拉了拉少年的衣袖,顺手拨弄着他的袖扣,没话找话打破沉默:“明明其他颜色也很适合你,亚瑟,你为什么总是钟情于深红色呢?”
只要稍加留意,就能发现少年的外套样式每天都在更新,精致的人鱼小王子换衣服频率着实不低,但颜色却始终如一。
未等他回复,我便自顾自做出了猜测:“金发配红衣,童话故事里标准的‘国王’的标配,嗯哼,不愧是大西洋船王…您的雄心壮志毫不掩饰啊。”
难得是我反过来调笑他。
或许是我的小动作时不时殃及到少年手腕,被双重调戏(划)挑衅的船王阁下经受不住痒意,于是不轻不重拍了下我作恶的手以示警告。
亚瑟给出的回答倒是出乎意料:“没记错的话,我记得小姐有光临过我的衣帽间?不同色系的服饰我确实也有,不过…你就当这是我的‘演出服’好了。”
带“演”的字眼让我心跳不禁漏了一拍。
演?
演给谁看?
总不能是我吧?
作为此刻与他共演的“搭档”,这句话意有所指得非常不对劲,难道又是试探?
好在我对外表现天衣无缝,回答非常符合不了解他们规矩的无知:“就和博朗逊他们有穿制服的着装要求一个道理吗?‘船王’难道不只是一个称呼,还是一个职位啊……”
少年在我眼里瞬间带上了“班味”滤镜。
“你有所不知,在有些人眼里,船王的标配可就是金发红衣。”说话的同时,少年朝我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带着隐晦的嘲讽,“也算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国王的新衣。”
“……花的是自己的钱,工作也是自己给的,你在自己地盘上那不是想怎么穿怎么穿?”总比什么都不穿要好。
“嗯,所以我很高兴小姐和ta们不一样,没有对我抱有一些不符合实际的…期望。”
……不,其实还是有的,而且很多。
听不懂少年的言外之意,但他绝对在阴阳怪气着什么人,我有点好奇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气氛变得不对味、与期望中的“轻松和谐”相悖之前,我主动将话题拐回正轨:“好像确实快演变成对你的刻板印象了,要不是今天你的外套被我借用了,我还真没意识到……”
“你的外套还落在我房间呢,和我换下裙子首饰堆一起丢…放在洗漱台上了,负责打扫工作的侍女应该会帮忙送回你房间…吧?”
“……也有可能会被当废品给收拾了。”我向船王阁下眨眨眼,带着点心虚地“自首”。
“它们因为一点意外混在一起不成衣样,你的外套完整度还好,主要是我的裙子布料本来就薄……”
毕竟我那裙子有点破得不成样,外套也被首饰金链纠缠上了难舍难分,于是我一鼓作气直接上手撕……
为了赶时间,我换衣服的手法确实粗暴了亿点点,败家的“真?含金量”还在上升。
我的语气带点心虚,捕捉到这一点的少年罕见地沉默了,他看起来多少也想象到了那个场面。
“唉……”
少年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语气怅然却又带着点自我说服的意味:“罢了……若是船上的员工,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若是其他人……我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