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爹!您这也太过分了!”叶诗涵撇了撇嘴角,将目光看向了车窗外,却不再说话了。
叶方海呵呵一笑。
自己的女儿他太了解了,她不说话就说明已经默许了自己的做法。
林见智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行李和书籍。
收拾了半天,却发现自己的东西并不多。
只是那堆成山的书让人有些头疼。
好些策论都是自己这些年,好不容易从各地高人那收集过来的。
若是扔下确实有些可惜。
正寻思着,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房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三夫人带着两名丫鬟站在了门口。
三夫人阴沉着脸,瞥了一眼地上堆成山的书,和床头的两个包袱,鄙夷地说道:
“怎么,被抓了现行就准备跑路了?”
林见智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正色说道:
“岳母大人可别乱说,抓了什么现行?这一切不过是你们顺天府故意设计陷害,污我清白,好将我赶出顺天府罢了!”
三夫人顿时火起,双手一叉腰叫道:
“你诡辩什么?老爷昨日亲眼瞧见的还能有假?”
“就你这闲人,每日在府中无所事事,就知道招蜂引蝶,跟下人乱来,让老爷和老身的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你莫不是想把房间里的珍贵饰物和字画带走?”
“老身可要跟你说清楚,你这房间里的东西都是我顺天府的,你当年入赘我顺天府,可是什么都没带的!”
“你好歹也是状元出身,可别偷了人又偷我们府中的东西,丢尽读书人的脸!”
林见智闻言气得把手中的书往桌上狠狠地一摔,扳着轮椅来到床前。
将两个包袱都解开了,将里面的衣物抖落在了床上。
“你自己看看,我拿了你们什么东西!”
三夫人冲旁边的一名丫鬟努了努嘴,“你,去看看!”
“是!”
丫鬟躬了个身走到床前,仔细翻了翻衣物。
然后退了回来,冲三夫人摇了摇头,“夫人,里面都是些贴身的衣服,未见有别的东西。”
三夫人这才鼻子里哼了一声。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
“你一大早的出门去了宫里,是不是去问陛下要和离书了?”
林见智把轮椅扳到了书堆旁边,背对着她翻着书,也不搭理她。
看来这三夫人定是问过了老丁,来找自己确认的。
三夫人见他不理自己,扬起脸冷笑了两声道:
“哼哼!算你还有点眼力见,知道要去找陛下。”
“罢了,老身也不想跟你有太多口舌,你既然去找了陛下,老身就希望你和涵儿好聚好散。”
“她如今已是当朝丞相,国之重臣,你若跟她好聚好散,我们顺天府也不会亏待你。”
“但若是你敢乱来,在陛下面前胡言乱语,败坏了她的名声,我们顺天府绝不会轻饶了你!”
林见智双手一扳轮椅,猛地转过身,死死地盯着她道:
“岳母大人,这是小婿最后一次这么叫您了!”
“五年前小婿辞官回家,在家尽心尽力辅佐涵儿,让她登上了丞相的宝座,小婿也没想过要什么回报,毕竟她是小婿的娘子。”
“是小婿的心爱之人,为爱付出是小婿应尽的责任。”
“但小婿绝不接受这诬陷!”
“今日一大早小婿的确是去找了陛下,但若是小婿将你们的诡计告诉陛下,恐怕陛下对顺天府也会有所不满吧?”
“毕竟满朝文武都知道,小婿是为了辅佐叶丞相而辞官在家的,更知道小婿替叶丞相挡了一枪,导致双腿残废。”
“如今小婿已是废人,你们还设计陷害我,要将小婿赶出顺天府,你觉得陛下对你们顺天府会怎么想?”
“其他的小婿也不想多说,要小婿和离,可以!”
“但岳丈大人必须把事情说清楚,还我清白!”
“若是你们想以此事休了我,小婿自会跟陛下明说!”
“到时就看你们顺天府背不背得起,这过河拆桥的骂名!”
“你,你!”三夫人气得用手一指林见智,浑身直哆嗦,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了半天,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忍不住右手捂紧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