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智远远地看着几人的尸体,叹了口气道:
“唉!这帮刺客倒还有些血性,搜搜他们的身吧!”
众人在他们身上一阵仔细的搜索,只搜出来一块椭圆形的金牌。
金牌上面也雕着一根竹节,与飞镖上的图案几乎一模一样。
在竹节下面浮雕着一个“侍”字。
这应该是一块令牌。
王冲贵拿着这块金牌上下翻看了一遍,走到林见智身旁,将金牌递给了林见智。
“林大人,这块金牌应该就是交趾人的身份牌。”
林见智接过金牌,仔细看了看,又掂了掂份量,这才点了点头道:
“这块金牌雕刻得如此精细,份量也不轻,绝非一般的身份牌。”
“刚才听到有人称那名逃走之人为魏侍长,那他们十有八九就是交趾皇宫中的侍卫。”
“皇宫中的侍卫?”王冲贵吃了一惊,“日!难道这些刺客是交趾的慧灵帝派来的?”
然后又皱了皱眉道,“按理不应该啊!这堂堂的慧灵帝竟会派出宫中的御前侍卫来刺杀一名七品县令?”
林见智呵呵一笑,“怎么?王大哥觉得我这个小小的县令不值得那慧灵帝出手?”
“哪里,哪里!”王冲贵急忙摆了摆手,“只是据在下这么多年对交趾人的了解,他们还不至于派出御前侍卫来刺杀一名县令。”
“那他们想干嘛?”
“这个在下也没想清楚”
林见智一笑,冲对面的陈捕头叫道:
“陈捕头,那名晕过去的刺客就交给你去审理了,务必问出他的详细身份,以及目的。”
陈捕头赶紧冲他一拱手,“是!”
这时,袁青黛拎着血淋淋的长剑走了过来。
林见智冲她拱了拱手微微一笑道,“袁教头辛苦了,有没受伤呀?”
袁青黛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太累了!”
“这几个刺客武功当真是了得,尤其是那个逃走的,剑法和身法都是习武之人中的佼佼者。”
“若不是王大哥和众团练集体围住了他们,恐怕我一个人真对付不了他们。”
一旁的王冲贵也点了点头,“确实,这几个人都相当不一般,说句惭愧的话,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与我单挑,我都未必能赢得过他们。”
林见智撇了撇嘴,嘴里喃喃地说道,“看来还真得去找些武林人士来帮忙了”
袁青黛一愣,“武林人士?林大哥难道想?”
林见智却摆了摆手,“此事先不提,袁教头和张大哥今日都辛苦了。”
“尤其是张大哥,身上的伤还未好利索就来参与抓捕刺客,确实让你受累了。”
“你们要不先回营房中好好休息一下吧!”
“那逃走的刺客已受了伤,且只剩下了他一人,本官料想他应该不会再来行刺了。”
“好吧,那我们就先告辞了,林大人保重!”
“好!”
两天之后,陈捕头来报,那名被俘的刺客怎么也不肯交待任何问题。
什么刑具都用尽了,也撬不开他的嘴。
而且他还时时刻刻想着要咬舌自尽。
没办法,只好在他嘴里塞了一节木橛子。
林见智苦笑了一声,“看来这帮交趾的侍卫嘴还挺严的。”
“也罢,既然他不肯说,那就放了他吧!”
“啊?”陈捕头愣住了,“放了他?不会吧?林大人,他们可是刺客啊!”
“他已被砍去了一只左手,又用遍了刑具,已是废人一个,杀他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就让他回交趾复命吧!”
“这好吧!属下遵命!”
陈捕头冲他一拱手,转身回了刑讯室。
越昌皇宫。
息宁殿内。
内廷侍卫长魏现东,右手缠着绷带,直挺挺地跪在软榻前。
低垂着头,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地,满是愧疚地禀道:
“卑职无能,未能完成圣上的指令,卑职罪该万死,请圣上降罪!”
软榻上的云梦如穿着一袭粉色的长裙,斜靠在一方白色的玉枕上,斜眼瞥了他一眼。
捋了捋肩头的三千青丝,幽幽地叹了口气道:
“唉!魏侍卫,你好歹也是朕的内廷侍卫长,也算功夫了得,带了六名大内高手去,结果只剩你一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