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见智只好冲他们拱手一拜道,“各位老人家,请相信林某人,这帮害虫不除,将来还会再次祸害大家的!”
几位老人又互相看了看,眼眶中泪花四溢,忍不住张开嘴哭出了声。
哭声越来越大,仿佛这么多年的委屈终于有了出发口,要一口气将它宣泄出来。
大堂内顿时哭声震天。
林见智也忍不住流出了眼泪,将他们紧紧地拥在怀中。
哭毕,几位老人擦着眼泪说道,“林大人,我们说,我们都说!”
“我们相信您!我们青阳终于出了一位包青天了!”
然后开始述说起被强征人头税的过程。
林见智让徐功都一一记录下来。
记录完毕后,林见智又让张大拳将几位老人送回了住处。
看着公案上的供词和证词,林见智这才将身子软软地靠在了椅背上。
第二天,林见智开始单独审讯范德标和余成利。
余成利倒好对付,将各官差的供词和老人的证词往他面前一放,再忽悠他范德标已承认自己私下命令征收人头税。
余成利很快就供认了自己与范德标合谋,并亲自带着手下去百姓家中强征人头税。
倒是范德标酒醒之后相当难缠,死活不承认自己下过这个命令。
他估计也知道若是一旦承认,那就难逃死罪。
甚至还嚷嚷着说,自己身为朝廷命官,林见智竟敢对他动用私刑,他要上报朝廷。
林见智冷笑了一声,“我说范德标,本官何时对你用过刑?”
范德标将猪头脸一扬,“你看看,我这脸被你打成这样,还说没用刑?”
林见智白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范德标,你这脸是本官打的么?”
范德标将脖子一梗,“怎么不是?你命余捕头打的我!”
“呲!本官何时命令过余成利打你?”
“是你自己要求抽自己一百耳光,然后主动拉着余成利打你,与本官有何关系?”
“你那帮官差,还有醉红院的老鸨以及在场的十几名女妓都能作证。”
“你若诬告本官对你动私刑,那本官正好再给你罪加一条!”
“说你死不悔改,还做出自伤来诬陷上级!”
“你!”范德标气得咬牙切齿,可又无言以对。
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在现场。
范德标咬着牙大骂道,“好你个林见智!竟算计我!”
“算计你?”林见智冷笑了一声,“就你这么个官场蛀虫,除了学会了冯不介盘剥百姓的那一套,贪赃枉法、吃得肥头大耳外还会干嘛?”
“本官从心底里就恶心你们这种人!”
“本官不但要算计你,还要送你去断头台!”
“你以为只要你嘴硬不承认就万事大吉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也是当了十几年命官的人,难道这点都不知?”
“本官这就上报朝廷,你就犟着这张嘴去跟阎王爷交待吧!”
双完,袖子一甩扬长而去。
范德标在后面扯着嗓子大骂,“林见智,你个王八蛋,刚到青阳就来算计我,你不得好死!”
林见智只当他在放屁,悠悠地回到西厢房,展开信纸提起笔开始写奏折。
私自下令强迫百姓征人头税,按大周的律法就是死罪。
不管以前征了多少次,只要有一次就够了。
再加上逼得百姓卖儿卖女,他们还去用人头税包场子,这基本就没有活路了。
写完奏折,他命人加急送往京城,同时也给常太守送了一份。
做完这一切,他伸了个懒腰,冲门外的张大拳叫道:
“大拳,走,我们去一趟奇梁山。”
“本官得去巡视一趟武林大会会场的建设情况,别整出个烂尾工程!”
“是!”
林见智带着一众衙役去了奇梁山。
结果发现还真成了个烂尾工程!
山脚下的会场连地都没整平整,主席台甚至只竖了几根木桩。
做工的人倒不少,但都是些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百姓。
而且看他们干活的模样就不是专门建房子的。
林见智火了,问了一遍这些百姓,这才知道这些人根本不是专业的木工。
都是被强征过来做苦工的穷苦百姓,别说工钱,连饭都吃不饱。
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