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官军悄悄地接近了村子。
伏在村外的一个小土坡下,抬头向村子里看去。
只见村子里有十几名拿着大砍刀,穿着绿色夹袄的大汉正在村子里来回搜索。
一见他们的穿着就知道是九原的绿林军。
几名官军趁着那些义军去了其它院子,猫着腰爬了起来,蹑手蹑脚地迅速冲到了一道土墙下面。
然后贴着土墙溜到了村子里。
沿着土坯房的墙角一路溜到了村子的中央。
却听见前面的一座稍显高大的院墙里传来不少人的训话声。
两名胆子大的官军悄悄地窜到了院墙下面,然后沿着院墙外的一棵歪脖子的柳树爬到了院墙上。
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向院墙里看去。
只见里面偌大的院子里站着二十多名绿林军。
个个手持大刀、长矛正围在院子里的一棵老槐树下。
此时老槐树上绑着三个人。
一个是白发苍苍的老者,穿着一身绸质的员外服,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村里的地主。
另两名是两个年轻人,穿着精致的长袍,细皮嫩肉的像是读书人,估计是那名地主的两个儿子。
三人身上被缠了数道麻绳,连胳膊带腿被捆在槐树的树干上,捆得结结实实。
三人都耷拉着脑袋,由于害怕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在三人旁边则站着几名女眷,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被几名拿着大砍刀的义军押着一动也不敢动。
估计是这名地主的家眷。
一名身材高大的壮汉,右手拿着一支皮鞭,左手拿着几封拆开的信件正在恶狠狠地讯问那名老者。
“高老头,你这个狗财主,银子到底藏哪了?还不赶紧给老子交待?”
“若再不说,老子就活活抽死你一个儿子!”
说着将鞭子举了起来。
那名老者抬起头,一脸苦瓜相地说道:
“这位义军兄弟,老朽不是说过了么?老朽也是你们义军中的一员,并非是什么财主。”
“老朽是三川郡的黄巾军大统领都宗昌的远房表叔,你手中的信件就是他写给老朽的。”
“他让老朽在家中等候,说过段时间就会接老朽去三川。”
“你们绿林军也是义军,跟黄巾军是同盟,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你何苦还要对老朽苦苦相逼呢?老朽家中的银子都交给你了,哪还有多余的银子啊?”
那名壮汉却将豹眼一瞪,怒喝道,“谁跟你是一家人?!”
“你这信里谁知道写了个什么玩意?”
“我们都是粗人,虽然看不懂上面写了个啥,但一听你这说辞就知道你在撒谎!”
“居然敢骗说是都将军的表叔,真是厚颜无耻,老子揍死你!”
说着,抡起皮鞭冲着老者就狠狠地抽了一鞭。
啪!
“啊!”老者惨叫一声,胸膛上被抽出了一条血淋淋的伤口。
他的两个儿子一见,立马大叫道,“你这莽汉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那都将军就是我家的表哥,你如此对待我爹,都将军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日!”那名壮汉闻言顿时火冒三丈,抡起鞭子就冲他两个儿子抽了过去。
“还他妈敢在这里乱攀亲戚,老子打不死你!”
两个年轻人身上顿时被抽出了好几道血口子,痛得大叫一声,头一歪就晕了过去。
趴在墙头上的官军互相对视了一眼,慢慢地爬下了高墙。
与院墙下的官军一道偷偷地溜出了村子。
回到了村外的队伍中。
其中一名官军冲张统领拱手禀道:
“张统领,刚才我们在村子里都仔细打探过了。”
“村子里大概有四五十名绿林贼,其中有二十多名聚集在村子中央的一家财主院子里,正在逼问财主要银子。”
“小人刚才趴到院墙上看了一会,听那名老财主说,他是黄巾贼大头目都宗昌的什么远房表叔。”
“可惜那帮绿林贼好像不相信他,正在用鞭子抽他呢!”
“哦?”张统领一愣,“都宗昌的远房表叔?”
“日!这倒有点意思了!”
“那你们有没查看村子周围?有没有别的绿林贼?”
“我们出来时也四处张望了一番,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