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黛却将手掌往床背上狠狠地一拍。
啪!
“林见智!你休得满口胡言,你口口声声在这里说什么棋局,说什么炮灰,不过是想为你当奸臣狡辩而已!”
“我袁青黛最痛恨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就想着如何渔利,如何使自己利益最大化,却从不想着如何为大周为百姓争太平!”
“我袁青黛宁可为国为民慷慨赴死,也绝不与你们这帮奸佞小人同流合污!”
“既然你就想着待在宣州城下看龙虎相争,那后面的仗由我袁青黛来打!”
说着就准备向营帐外走。
林见智气得大吼一声,“袁青黛,你还有完没完?!”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是什么?”
“你现在是我滇州郡的团练总教头,你所率领的团练都是由太守府节制!”
“如今外面的那些将领们对你不听指挥,擅自行动已经意见颇大。”
“你若再这样鲁莽,可是要受军法处置的!”
袁青黛将眼一瞪,“怎么?你还想用军法来吓唬我?”
“要说第一个违反军法的就是你林见智!”
“康王已下了三道帅令,严令你速带大军去进攻绿林贼的大本营。”
“你却畏首畏尾,躲在这里做壁上观。”
“你才是违抗军令的胆小鬼!”
说着,一把推开身前的林见智,继续往门外走去。
林见智终于火了,冲门外叫道,“来人!”
门外值守的亦见仁赶紧走了进来,拱手回道,“大人,有何事?”
“把袁教头按在床上!”
“没有本太守的命令,袁教头不准离开这座营帐!”
亦见仁一愣,“大人,这?”
“这什么这!你带人看好袁教头,若是让她跑出去,我拿你是问!”
说完一甩袖子,气呼呼地走出了营帐。
出了门,外面一阵寒风迎面吹来,林见智禁不住哆嗦了一下。
心中一股悲愤之情油然而出,眼圈中有些湿润了。
旁边的张大拳忍不住小声说道,“林大人,袁教头她”
“不必管她!”林见智背起双手向中军营帐走去。
来到中军营帐,林见智命人将所有将领都叫来开会。
会上,林见智命大军将宣州城四面围困住,没有他的命令,不得擅自攻城。
然后又修书一封发给了康王,说自己已按帅令,率滇州主力杀到了宣州城下,目前已击溃了外围守军,正在围城。
同时又给宁王修书一封,说自己已率军进入了九原,包围了宣州城,正按宁王的要求在城下静观其变。
写完信,林见智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皱着眉头微闭上了双眼。
安顺城外。
康王率大军来到了那片洼地中。
看着眼前的这一片焦土,和焦土上烧成木炭的镇北铁骑的尸首,康王不禁悲从心来。
哽咽着命人将尸首收集起来,全部就地安葬。
然后命人在城外三十里安营扎寨。
第二天一早,康王带着大军来到了城下。
此时安顺城楼上战旗飘扬,无数黄巾军手持弓箭长矛,整齐地站在城垛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康王的大军。
主城门的箭楼旁,一面大旗正迎风飘扬,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都”字。
大旗的下面站着一群穿着亮闪闪盔甲的黄巾军将领。
在他们中间有一位穿着银色铠甲,披着黄色斗篷的中年汉子。
手搭在剑柄上,正威风凛凛地看着下面的联军。
此人正是都宗昌。
康王骑在马背上,远远地看着他,冲旁边的副将问道:
“那个披着黄斗蓬的是不是都宗昌?”
“对,正是他!”
康王眯了眯眼睛,一夹马肚子就向前走去。
众将领急忙叫道,“殿下莫要再往前了,危险!”
康王却不屑地摇了摇头,径直向前走去。
众将领只好赶紧跟了上去。
走到离城楼只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康王勒住了缰绳。
抬起头冲城门上大声喊道,“都宗昌,你如今已被本王围困在了安顺城中,你外围的那些乌合之众已被本王一扫而光。”
“你若是识相,赶紧打开城门,出城受降,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