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黛点了点头,“是的,小女确实有急事想求陈伯伯帮忙。”
陈礼蠕了蠕嘴唇,“有何事你且说,只要老夫能帮上的,老夫一定帮!”
袁青黛赶紧冲他一拱手,“那多谢陈伯伯了!”
然后略一沉思说道,“陈伯伯,实不相瞒,小女目前在镇南王手下当一名团练总教头。”
“哦?”陈礼眉头一皱,“你在镇南王手下?”
“是的。”
“你为何会在镇南王手下当差?据老夫所知你们神武将军府不是都被发配去了南疆么?”
袁青黛咬了咬嘴唇,“确实是,但其中发生了太多的变故,小女若不是被镇南王所救,怕是早已魂归西天了”
“哦?”陈礼睁大了双眼,“你们发生了什么事?能否跟老夫说一说?”
袁青黛点了点头,“好!”
然后缓缓地说道,“小女随府中的亲人发配到滇州郡的梨水县,却不想那梨水县令冯德才为了巴结周运凯,竟将我神武将军府三十八口都折磨至死。”
“幸得小女在父亲的老部下王冲贵大哥帮助下逃出了梨水。”
“小女一时走投无路,只得随王大哥去了奇梁山落草为寇。”
“那时镇南王正要去南离当县令,路过我们奇梁山,小女有缘与他见上了一面。”
“他听闻小女是神武大将军的女儿,顿时唏嘘不已,将我们招至了麾下,并提拔小女做了团练总教头。”
“之后小女跟着他抵抗交趾人的侵袭,围剿反贼,一直走到了现在。”
“镇南王对小女恩重如山,照顾有加,小女对他甚为感激!”
陈礼听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林见智确实聪慧过人,不论做人还是做事都深有章法,老夫对他也甚是佩服!”
“那你此次来,难道是为他?”
袁青黛冲他一拱手,“不错,小女此次来就是受镇南王所托。”
陈礼坐直了身子,“那镇南王是想要老夫做什么呢?”
“镇南王是希望陈伯伯能帮一把宁王殿下!”
“帮?”陈礼皱了皱眉头,“怎么帮?”
袁青黛挺直了腰杆说道,“陛下驾崩,康王殿下说陛下曾在临终前指定他为皇位继承人,并颁下了传位诏书。”
“可是据镇南王所知,陛下在昏迷的那一天一夜中并未苏醒过,又如何能颁下传位诏书呢?”
“此事颇为蹊跷,当时在陛下病榻前有五位臣子,其中有四位都说陛下指定了康王殿下,唯有陛下身边的李总管不见人影。”
“李总管长年侍奉在陛下身边,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有无指定康王殿下他是最清楚的。”
“所以这传位诏书是真是假只有李总管才最有发言权!”
“如今李总管却像人间蒸发一般不见人影,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所以小女是想请陈伯伯帮小女以及宁王殿下找到李总管。”
陈礼撇了撇嘴,将身子靠在了椅背上,“这李总管去了哪,老夫怎会知道?”
“这个忙怕是帮不上啊!”
袁青黛又冲他一拱手,深切地说道,“陈伯伯有所顾虑,小女也能理解。”
“但陈伯伯一向对我大周、对陛下都是一片丹心、忠贞不二的。”
“这皇位由谁来继承关系到我大周的江山社稷,更关系到天下黎民百姓的安危。”
“难道陈伯伯就不想弄清楚此事的原委么?”
“难道陈伯伯就甘愿康王殿下凭着一份假诏书,违背陛下的遗愿,继承大统么?”
陈礼眨了眨眼睛,低下了头。
袁青黛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陈礼拱手拜道:
“陈伯伯与家父都是大周的忠诚卫士,亦是陛下信赖之人,陛下之所以将您留任,不正是想让您替他守护好大周,守护住他的遗愿么?”
“还请陈伯伯能看在陛下的在天之灵上,帮小女找到李总管,还原真相!”
说着眼中泛出了激动的泪花。
陈礼有些尴尬地搓了搓手心,站了起来,一把扶住了袁青黛的肩膀。
“青黛啊,你别这样。”
“老夫确实有很多顾虑,包括康王殿下和宁王殿下也都找过老夫多次,老夫都谢绝了。”
“其实陛下曾跟老夫说过,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百年之后,膝下的两位皇子会恶虎相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