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黛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悲凉。
看着宁王近乎发狂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走了过来。
冲宁王一拱手道,“殿下,现在怎么办?”
宁王将牙齿咬得咯咯响,“还能怎么办?”
“既然李总管宁愿死也不肯帮本王,那本王只能强行起事了!”
袁青黛长长地叹了口气道,“李总管之所以宁可死也不肯跟您去朝堂上说明真相,也是不想您跟康王之间发生流血冲突。”
“若是按他的说法,陛下即便没有突然驾崩,很有可能也是会将皇位传给康王。”
“如今没有了证人,无法证明康王的传位诏书是假的,您若是强行起事,岂不是等同于谋反?”
“您”
宁王却大手一挥打断了她的话,“本王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今晚我们去护心堂将李总管抢了回来,那康王定已知晓,即便本王想回头也已是不可能!”
“再说了,若是本王真的放弃反抗,拥护他登基,你以为康王会放过我们么?”
“他会放过林见智,会放过跟随本王的这些朝臣么?”
“如今只能鱼死网破,誓死一搏了!”
“没有证人,那本王就写一份证词!”
说完,气冲冲地走到案台前,拿起毛笔在宣纸上“唰唰”地写了起来。
写完之后,他将毛笔一扔,将宣纸递给了旁边的卫士:
“将这证词按上李总管带血的手印!”
“是!”
卫士接过宣纸,来到李总管尸体前,抓住他的右手掌在他额头上抹了一把血迹,然后按在了宣纸上。
拿着这份盖有血手掌的宣纸双手递给了宁王。
宁王接过宣纸看了两眼,冲袁青黛面前一扬,“这便是康王假传诏书的证据!”
然后冲卫士大声命令道,“传本王的命令,令京城中所有暗卫,明日一早在皇宫门外集合,准备起事!”
“是!”
卫士冲他一拱手,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宁王转过头又冲袁教头说道,“袁教头,你连夜出城赶往三川,让林见智速带大军赶来京城。”
“若是陈礼敢率御林军阻拦,你就让林见智率军杀进京城!”
“大周的皇位本王是要定了!”
袁青黛咧了咧嘴,“殿下,镇南王那边有圣旨不让他离开三川,若是想强行带大军赶来京城,恐怕也是要有一份康王造假的证词的。”
宁王嘴角一勾,“这还不简单?本王再写一份便是!”
说完回到案台起,又重新写了一份证词,然后按上李总管的血手印交给了袁青黛,“你速速去吧!”
“是!”袁青黛接过证词,便匆匆地离开了宁王府。
第二天一大早,宁王便披挂整齐,带着数千卫士和府中的亲兵杀到了皇宫门外。
此时皇宫门外有不少正等着上朝的大臣一见,立马大惊失色。
慌忙问道,“宁王殿下,您这是做甚?”
宁王站上一块台阶,冲众大臣们大声说道:
“康王假传诏书,妄想蒙蔽世人,为了堵住悠悠之口,竟将李总管囚禁在西交民巷的护心堂中。”
“本王昨晚已从护心堂中将李总管救出,据他亲口所说,陛下驾崩前根本没有立下传位诏书!”
“那传位诏书是康王伙同承旨司的李学士假造的,妄想靠造假登上皇位!”
说着,从怀中将那份盖着李总管血手印的证词拿了出来。
往众人面前一扬,“众位臣工,这便是李总管为了揭露康王的阴谋,写下的证词,上面还有他带血的手印!”
众大臣急忙凑了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
看完后,脸色惨白,议论纷纷。
宁王又大声说道,“康王欺君罔上、欺世盗名,本王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便要把那康王抓到众臣工前,让他说个明白!”
这时,礼部侍郎关潜犹犹豫豫地走了上来,冲宁王一拱手道:
“殿下,如今尚在国丧中,先皇尸骨未寒,您就带兵杀到皇宫,这未免有些过激了吧?”
宁王将眼睛一瞪,“本王这么做也是迫于无奈!要说过激,那康王假传诏书、欺君罔上更加过激!”
说完,将腰中的长剑拔了出来,冲手下的众卫士喊道:
“众位将士,随本王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