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进了军营,军中的将士们皆向他拱手行礼。
林见智微笑着冲他们挥了挥手。
然后走进了袁青黛的军帐中。
袁青黛正伏在书案上手中拿着毛笔在写什么。
林见智悄悄地走到她背后,探出脑袋往书案上望去。
却发现袁青黛居然在画画!
画的是一幅将士征战图。
只见画面上一名威风凛凛的将军,身穿铠甲,手握大刀骑在一匹奔驰的战马上。
张着嘴怒目圆睁,手中的大刀高举在空中,似乎正在指挥着身后的大军往前冲杀。
而他身后则是成千上万手拿大刀、长枪的士兵,正高喊着往前冲。
不过看衣着,似乎像是团练。
整幅画画得气势磅礴,刚性十足。
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画功尚有些欠妥,人物过于刻板,似乎少了一些生动。
尤其是那名将军胯下的战马,画得肥鼓鼓的,倒像是骑了一头大猪。
林见智不禁噗呲一声笑了,说道,“你这战马画得怎么这么肥?你是想画健硕的战马吧?”
袁青黛一惊,急忙回过头,见是林见智,赶紧放下手中的画笑,冲他躬身行了个礼。
“王爷来了,属下见过王爷!”
林见智呵呵一笑,“小妹不必客气,你怎么突然画起画来了?”
“在我的记忆中你好像从不画画的嘛!”
袁青黛咧了咧嘴,“圣人云:行者需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这琴我是没法精通了,只好将后面的书和画学学。”
林见智哈哈大笑,“哈哈!看来小妹是准备做回淑女了,这倒不错!”
“如今天下太平了,也不需小妹再舞刀弄枪了,学学书画也挺好。”
袁青黛脸一红,“王爷笑话了。”
“哪里,哪里!我是说真的,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可以找位如意郎君过教夫相子的日子了。”
“要不我帮你寻思寻思,挑一位品学兼优的好郎君给你如何?”
袁青黛的小脸顿时变成了红苹果,忙摆了摆手道:
“不用,不用,我还没想过要嫁人呢!”
“哈哈!那可不行哦,你现在都属于大龄剩女了,岂能还不嫁人呢?”
袁青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使劲摆着手道,“哎呀,王爷就莫要再笑话属下了。”
“您今日来属下的营帐中是有什么事么?”
林见智用手一指她,“你看,又开始跟我说官话了。”
“我早就说过,你永远是我的小妹,我永远是你的大哥,在我面前你不必这么端着,尽管放开来说话就是!”
袁青黛蠕了蠕嘴唇道,“那属下可真不敢。”
“您现在已贵为一字并肩王,每日与陛下同席,可参拜不名、剑履上殿,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属下岂敢僭越?”
林见智撇了撇嘴,“怎么听你这话似乎有些不满的情绪在里面呢?”
袁青黛又是拱手一拜,“属下不敢!”
林见智嘴角一翘,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把双腿盘到了椅面上,冲一旁的椅子指了指,“来,来,坐下说话。”
“我这段时间一直忙于朝政,好久没听到你的批评声了。”
“今天正好来听听你的想法。”
袁青黛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哎呀,叫你坐你就坐嘛,在我面前还要客气啥?”
“难不成还要我拉着你坐吗?”
袁青黛咬了咬嘴唇,只好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
“这才对嘛!”林见智一笑,“好了,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咱们兄妹俩不用客气。”
“今天我来这就是来找你聊天谈心的。”
袁青黛沉默了一会,抬起头沉声说道,“好,既然你要我说实话,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好,你尽管放心大胆的说,这里也没外人。”
“其实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疑问,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让宁王和康王去火拼,然后等他们同归于尽时你再出手?”
“并且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好了,将来等他们二人两败俱伤时,你再拥立三岁的福王为天子,这样你就能成为名副其实的帝皇之王?”
说完,两只眼睛定定地盯着林见智。
林见智嘴角往上一勾,“呵呵,看来小妹前段时间的谋略书没有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