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众人听了这话,先是一愣,随即炸开了锅,惊呼声、议论声此起彼伏。有的年长些、深谙人情世故的,皱起眉头,满脸担忧,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
“这李家也太狠毒了,竟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像那暗处蛰伏的恶狼,专挑人脆弱的时候下口,这下暂时被打跑。恐怕过后又会来闹事呢!”
“张当家此次怕是棘手了,一边是夫人生产,一边是对头滋事,真可谓是腹背受敌,如同在惊涛骇浪里行船,险象环生呐”;
年轻些的伙计们,则是满脸义愤填膺,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跟着张树强回去助拳,他们那神情好似即将奔赴战场的勇猛小卒,眼睛里燃烧着炽热的斗志,仿若两簇跳跃的火苗;
而那些小厮们,此时也回过神,忙不迭地放下手中物什,在一旁候着,准备随时听候差遣,只是眼神还时不时飘向门口,八卦之火隐隐在眸中闪烁,又夹杂着对未知局势的恐惧,宛如怀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忐忑不安。
张树强只觉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无数蜂鸣在颅内炸开,心脏瞬间像是被一只无形且粗暴的大手攥紧,狠狠捏了一把,酒意刹那间从四肢百骸抽离得干干净净,不剩分毫,只剩满心的惶然与火急火燎的急切。
但他久经商场,很快强压下心头慌乱,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与狠厉,扭头对着商会中几位得力助手使了个眼色,简短吩咐道:
“兄弟们,李家敢在这时候寻衅滋事,定不能轻饶。他们如今这般行径,就如同在太岁头上动土,自寻死路。
你们速带人手赶去府邸,务必护好夫人与家人周全,若有胆敢来犯者,不必留情!”
言罢,他手臂用力挣开张树伟的手,手臂挥动间带起一股劲风,抬腿便往门外奔去,脚步踉跄得厉害,三步并作两步,衣摆似墨云翻飞,每一步都似踏在滚烫炭火之上,心急如焚的情绪如疯长的野藤,眨眼间就缠裹得他心肺密不透风,须臾间便没了踪影。
只留身后众人面面相觑,短暂的寂静后,爆发出一阵善意哄笑与祝福呼声,随即便在几位助手的组织下,抄起家伙,神色匆匆地朝着张树强府邸奔去。
那热闹于张树强而言,已然渐渐淡去,化作耳边呼啸风声,他满心都念着家中待产的妻子,再无其他。
待张树强风驰电掣般赶回府邸,只见府邸大门紧闭,周围火把通明,影影绰绰能瞧见护卫们与一群黑衣人对峙着,刀光剑影闪烁,喊杀声、呵斥声交织一片。这可恶的李佳,竟然杀了个回马枪!
他心急如焚,拔出手枪,大喝一声,飞身冲入战局,那玄色锦袍在夜色中犹如一只展翅的猛禽,所到之处,黑衣人一一倒下。
李家众人与那一群身着黑衣的神秘人皆面露骇然之色,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惊惧与疑惑。
他们完全搞不清楚张树强究竟使用了何种诡异的暗器,只听得“咻”的一声轻响传来,紧接着便有一人应声倒地!
这暗器来势汹汹、速度奇快无比,令人防不胜防。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尚未过去,他们这边的人员竟然已经倒下了足足三分之二之多!
原本这些人凭借着人数众多以及凶猛的攻势,眼看着就要成功地冲破张家的大门,长驱直入了。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张树强手中的暗器却如同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一般,硬生生地将他们给逼退了回去。
张树强边打边往内院冲,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尽快赶到妻子身边。
内院里,余氏,余瑶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惨白如纸,汗水湿透了鬓发,嘴唇毫无血色却还在咬牙强忍。
稳婆在旁早已吓得瑟瑟发抖,可仍强撑着断断续续喊着鼓劲的话,那声音就像老旧风箱拉动时的“嘎吱”声,时断时续,充满了不安。
丫鬟们瑟缩在角落,抽泣声此起彼伏,恰似春日里连绵不绝的细雨,透着无尽的凄惶。苏瑶听闻外面动静,心中惶恐,却又怕分了张树强的心,只能默默祈祷他平安无事,自己则拼尽全力,配合着稳婆。
张树强一路冲破阻碍,冲进内室,见此情景,眼眶瞬间红透,忙奔至床前,握住余瑶冰凉颤抖的手,柔声道:“瑶儿,我在,别怕。”
那声音温柔坚定,仿若春日暖阳穿透阴霾,瞬间驱散了苏瑶心头的恐惧,又如一湾宁静的港湾,让她慌乱的心瞬间有了依靠,精神也为之一振。
就在这紧张万分之时,外面战局突变,李家似是恼羞成怒,又增派了人手,攻势愈发猛烈。护卫们虽然刀剑比对方的好,但对方人实在太多,渐显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