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和夫人,都是很关心你的呢。”
过往的记忆浮现而又渐渐消失,宁哲远忽然吐出一句。
“谁?他俩?可拉倒吧,都是装给你看的,你呀,也不用在我面前说他俩的好话,他们究竟是不是个合格的父母,没人比我更清楚。”
夏澈摇了摇头,提到父母他就来气。
哪有这样当爹当妈的?
拍拍屁股带着妹妹就突然出国了,压根就没想过带自己一起。
夏澈还真不信了,就算有什么不能说出口的隐情,难道在国外安稳下来之后,给自己买张机票有那么困难吗?
还是说,堂堂夏家之主,富可敌国的夏家掌权人,连多自己一双筷子的开销都承担不起?
夏澈压根就不信所谓的有隐情。
之前之所以会这样告诉曹颖,是因为不想让她一气之下做傻事,所以用托词暂时稳住了对方。
具体怎么回事,夏澈心里门清。
“老爷也是有苦衷的……”
宁哲远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他是从小就在照顾夏澈不假,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很深厚,但有些话,宁哲远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说。
就算再怎么疼爱少爷,这些话也绝对不能说。
如果不说,让夏澈怀揣着对老爷夫人的恨,说不定还能在华国好好生活下去。
说了,才是害了夏澈。
但一想到老爷的苦衷,宁哲远的心情便烦躁的厉害,不由得又叹了口气。
“行了,你不用在这儿给我上眼药,关于他俩的话题,我不想再讨论,我的看法不会变,他们不配为父母。”
夏澈摆了摆手,扭头看向跪在地上奋笔疾书的一众混混,眸光幽幽。
见状,宁哲远不好再劝,摇了摇头。
夏澈的看法当然不会变,抛开已经彻底继承了原身记忆这一点不谈,哪怕是以夏澈刚魂穿进来的旁观者角度来看,他们两个也不是个合格的父母。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
至于其中会不会有隐情什么的,夏澈不关心。
他一直信奉的是:遇到困难就要直接说,喜欢打哑谜,喜欢当谜语人的,那就全当没发生任何事。
不愿意说就这辈子都别说了。
“刀哥!”
两人聊完了天,混混们的道歉信也写好了,为首的小弟跪在地上,双手捧着薄薄的纸张,造型怎么看都有点滑稽,但很显然,从对方额头上密布的冷汗足以看出来,当事人并不这么想。
夏澈淡淡嗯了一声,接过纸张,发现这些人虽然字都很丑,写的七拐八扭的,但自己所要求的内容倒是一字不少的都写了上去,最末尾的地方还有着他们所有人的签名。
“嗯……还不错。”
夏澈摸了摸下巴,闻言,几个混混的脸色刚刚一喜,但很快又因夏澈的一句“但是”,而变得哭丧起来。
“总觉得差了点什么……”
夏澈拧起眉头,将纸张抬起好好看了看,忽然眼睛一亮,再次把纸张甩了过去:“既然是誓言,干巴巴的写一遍总觉得没什么仪式感啊,这样吧,你们每个人按个拇指印上去。”
“啊?”
混混们一听便傻了眼:“刀哥……盖手印可以是可以,但我们要上哪儿去弄印泥?”
经历了被夏澈的一通折腾,几人也不反抗了,利利索索的顺从起来,只要是夏澈的要求,那就都满足了得了……
但印泥这个东西,烧烤摊老板总不能还有吧?
事实证明,烧烤摊并不是四次元口袋,确实没有印泥这种东西。
而且这么晚了,文具店也都早早关了门,眼看着夏澈的打算就要落空,没成想,这个人在混混的眼中,再次露出了恶魔一般的微笑。
“就算没有印泥,也是可以盖手印的……”
夏澈笑眯眯的看向混混的手指。
见状,小弟的脸皮顿时一僵,很显然他也意识到了夏澈说的是什么,干笑一声,道:“刀哥,不至于吧?”
“我只数三个数。”
夏澈笑容不改。
“刀哥!”
小弟和一众混混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哭丧。
夏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让他们去咬手指啊!
手指咬破了,用血来盖手印也是可以的……
但这种自残一样的方式,无论怎么寻思都觉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