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巴图觉得大汗这话里有话。
耶律斜说:“到时候回到北莽,就由你来接任大汗之位吧。”
“不,大汗!”
巴图吓得跪下来:“我没有资格做大汗!”
一直以来,巴图都有做大汗的心思,与左贤王挣了十几年,可这段时间以来他突然明白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块料,坐在这个位置上看着是风光,可并不好做。
向忽而海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任何统兵的才能却担任守卫王庭的重任,导致王庭被踏平,而他自己也身首异处。
现在巴图想好好做他的右贤王多潇洒。
“难道让左贤王来做?”耶律斜问。
“不,他也没有资格!”巴图说:“他连上战场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能当得了大汗,谁能服他?”
“这就对了,所以只有你能当。”耶律斜又说。
“我不做!”
巴图站起来:“只有你能做,我会绝对服从你的命令,大汗,你就不要再说了。”
“必须是你来,我已经没有资格继续当大汗了,我是北莽的罪人,巴图,你明白吗?”耶律斜说:“只有你才能稳定我们北莽,置于左贤王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去说服他,如果他不从就换了他。”
“大汗!”
巴图看大汗那么认真的样子,还说要换掉左贤王,如此隐晦的话大汗竟然说出来了,难道他是真的要将大汗的位置让给自己?
不,现在的北莽就是一堆烂摊子,他把这个烂摊子丢给我,而他自己潇洒去,不可能!
巴图说:“我不做!我们北莽不能没有你。”
说完巴图就出去了。
“巴图,巴图!”
耶律斜喊着,可巴图就是不回头。
一会儿后耶律斜苦笑轻声说:“以前你来挣,现在给你都不要,是觉得这是烂摊子吗?”
……
次日一早,北莽没有再进攻了,而是摆出了会谈的架势,在阵前喊话,说要面前大乾皇帝。
大乾老皇帝笑道:“这个耶律斜倒是很聪明,并没有偷偷溜走,也没有硬刚,而是谈判,他是要称臣吧,老狗,你去会会他。”
“啊,陛下,老奴去啊,老奴一身……”
他还没说完,大乾皇帝就说:“你是朕的人,为何不能去?也就只有你最适合去。”
“遵旨!”
田有雄自然知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是让自己这个阉人去恶心耶律斜吧?
不过田有雄也不妄自菲薄,他能当撒好呢跟太监总管最先清楚的就是自己的位置,能去恶心北莽大汗,那是自己的高光时刻了。
田有雄挺起胸膛,带着数百人出城,在帐篷里面田有雄第一次见到了这位北莽大汗,果然是雄壮粗犷。
还有几名北莽军人,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田有雄,想要在气势上压倒,可田有雄是什么人,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当年他服侍先帝的时候,这帮人还没出生呢。
看着坐在上面的北莽汉子,田有雄问:“你就是北莽大汗耶律斜?”
他没说话,站在他傍边的汉子怒道:“大乾皇帝呢,怎么是你这个阉人?”
“也就我这个阉人才会来见你们,呵呵!”田有雄冷笑。
“你找死!”
巴图暴怒,其他人也怒着抽出弯刀,田有雄身后的护卫也抽出长剑,气氛紧张起来。
“你们真是搞笑,既然不欢迎,为何会叫咱家来?”田有雄冷笑:“我们走。”
田有雄转身就要走,巴图怒道:“找死,信不信我杀了你!”
“你?你就是右贤王吧?你要是有胆的就动手!”田有雄看他,一点都不畏惧。
巴图冲上来弯刀架在田有雄的脖子下:“砍了你!”
“动手啊,你们北莽人不是自称勇士吗?要是连我这个阉人都不敢,那你们是个什么屁勇士!”田有雄说。
“你,死!”
巴图忍不了了。
“住手!”耶律斜喊了一声:“巴图,你退下!”
“他羞辱我!”巴图怒道。
“你先退下!”耶律斜说:“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耶律斜说。
“哼!”
巴图愤愤而退。
“果然是不敢,北莽勇士不过如此,我是个阉人是没种,但你们更没种。”
田有雄这是故意激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