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感觉自己迷失了方向,找不到自己的归宿。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雾缭绕,遮住了他的脸庞,也让他更加看不清前方的路。
“嘿!哥们儿,借个火。”一个粗犷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大卫转头看去,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一个空烟盒。男人穿着皮夹克,留着络腮胡,看起来有些凶悍。
大卫默默地将打火机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打火机,点燃了香烟,然后将打火机还给大卫,“谢了。”
男人接过打火机,熟练地点燃了嘴边的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灰白色的烟雾,烟雾在昏黄的路灯下缓缓升腾,弥漫在空气中。他把打火机递还给大卫,“谢了,哥们儿。” 络腮胡男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他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深深的皱纹如同沟壑般刻在他的额头上,络腮胡子遮住了他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穿着黑色的皮夹克,身材魁梧,站在路灯下,投下一个巨大的影子,几乎将大卫笼罩其中。
大卫接过打火机,放回口袋,继续默默地抽烟。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映照着大卫苍白的脸庞,也映照着他深邃而空洞的眼神。他机械地吸着烟,仿佛只有尼古丁才能麻痹他此刻的痛苦。 路灯的光芒在他身后投下长长的影子,影子随着他轻微的晃动而摇曳,仿佛一个孤独的幽灵,在夜色中游荡。
络腮胡男人吐出一口烟圈,用打量的眼神上下扫视大卫,开口询问:“哥们儿,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出什么事儿了?” 他说话时,语气粗犷,带着一丝关切,却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像是一个阅尽世事的江湖老手,对陌生人保持着应有的警惕。 街道上车辆稀少,路灯的光芒显得格外昏暗,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之中。
大卫摇摇头,拒绝回答。他将手中的烟蒂扔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灭,然后转身想要离开。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络腮胡男人一把抓住大卫的胳膊,“哎,哥们儿,别走啊,跟哥说说,说不定哥能帮你一把呢。” 他的语气强硬起来,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探究。他似乎对大卫的事情很感兴趣,又或者只是单纯地想找个人聊聊天,打发这无聊的夜晚。
大卫猛地挣脱男人的手,加快脚步朝着街道另一头走去。他不想和任何人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他的脚步有些踉跄,背影显得格外落寞,仿佛一个迷失方向的孩子,在黑暗中寻找着回家的路。
络腮胡男人对着大卫的背影咒骂了一句,“神经病!” 他吐出一口浓痰,然后转身走进旁边的一家酒吧。酒吧的霓虹灯招牌闪烁着五光十色的光芒,与街道的昏暗形成鲜明的对比,仿佛一个充满诱惑的深渊,吸引着迷途的人们。
大卫走到一个街角,突然停住脚步,靠在墙边剧烈地咳嗽起来。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让他感到一阵阵头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街道的喧嚣声渐渐远去,他的耳边只剩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的咳嗽声。
他咳嗽了一会儿,摊开手帕,发现上面沾满了血迹。鲜红的血迹在白色的手帕上显得格外刺眼,像一朵朵盛开的罂粟花,妖艳而诡异。 他愣愣地看着手帕上的血迹,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将手帕紧紧攥在手里,“玛莎…”他低声呢喃,声音嘶哑而无力。
大卫将沾满血迹的手帕塞回口袋,无力地沿着墙面滑坐下来。街角昏暗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他周围一小块区域。墙角堆积着一些废弃的纸箱和垃圾袋,散发出一股难闻的霉味。几个流浪汉裹着破旧的毯子,蜷缩在不远处沉睡。
一个穿着破旧皮夹克,头发花白的流浪汉注意到了大卫,他慢慢地挪动过来,带着警惕和探寻的眼神看着大卫。流浪汉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像是被岁月刻画出的沟壑,深邃而沧桑。他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你还好吗,孩子?”
大卫抬头看了流浪汉一眼,摇了摇头,没有说话。他把头埋在膝盖之间,身体微微颤抖着。
流浪汉见状,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瘪了的酒瓶,递给大卫,“喝点吧,暖暖身子。”
大卫抬起头,看着流浪汉手中的酒瓶,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伸手接了过去。他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进胃里,带来一阵灼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