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白的,她一刻都待不下去,拉着豆包匆匆就出门了。
“妈妈,你别听那个坏女人胡说,爸爸是不会嫌你不干家务活的。”刚出门走了没多远,豆包就开口安慰她,“爸爸不用你干活,是因为他喜欢你,疼你才这样做。”
林岁岁没想到豆包这个五岁不到的小孩还能说着这番大道理来安慰自己,她摸了摸他的发顶,心里有很多话想说,像是如果她跟霍长征分开,他会怎么样之类的,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他还很小,这几个月跟霍长征又建立了很深的父子情,她怕他接受不了。
还是等事情真到了那一步,再跟他说吧。
林岁岁没有胃口,是食堂只给自己买了个小馒头,啃了半天都没啃下去,最后等豆包一吃完,她也不吃了,直接把他送去托儿所。
今天是周日,来饼店买饼的人特别多,今天要出炉的各种饼、面包和蛋糕也比平日多,林岁岁一到店就开始忙得脚不沾地。
不过忙也有忙的好处,可以暂时把心里的烦心事给忘了。
只是等到下班的那一刻,好像不停运转的马达突然卸了下来,她感觉头有些晕,但还是强撑着去坐公共汽车。
她本来就晕,坐上公共汽车之后更晕,就算一路闭眼休息,她下车的时候还是觉得头重身轻,一阵北风吹来,冷得她直打寒颤。
拖着晕乎乎的身体,先去托儿所接了豆包,然后带他去食堂。
她现在是一点都吃不下,所以直接打了一小份饭菜给豆包,等他吃完再回去。至于霍长征,现在应该不用她管了,估计她给他带,他也不会领情。
一路强撑着回到家,林岁岁再也撑不住了,交代豆包自己好好待着,然后就进了房间躺着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霍玲当然要逮住机会嘲讽她几番,没想到她直接睡觉去了,根本不给她机会。
她气不过,直接冲进房间想找她吵架,却看到她面色潮红地躺在大床上,看起来是真生病了。
她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霍玲当即就露出可喜的笑容,她本来还等着一个大好的机会,没想到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岁岁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到有人在拉扯自己,她半睁开眼,就看到霍玲正拉着自己起来。
“你干嘛?赶紧放开我,我要睡觉,你给我滚出去。”林岁岁想把她推出去,奈何全身没力气。
霍玲哪里会管她的意愿,直接连拉带拽地拖着她出去,直至把她拽到杂物间的长椅上。
看着她烧得神志不清的,躺在床上无力反抗的模样,霍玲恨不得直接找个男人来毁了她。虽然她恨她,但又不得不承认多的是男人喜欢她这样的,如果现在是老家,估计她出去一找,多的是男人来排队。
只可惜,现在在大院,找不到那样的男人。
算了,她还是借此机会把霍长征套牢,这才是最重要的。
“豆包,你妈发烧了,你赶紧去把你爸爸叫回来吧。”霍玲走到豆包的房间,神情紧张地说道。
豆包本来在看书,一听立刻抬起头来,焦急地问:“真的吗?我刚才问她,她说没有发烧。”
下午林岁岁来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察觉到她不舒服了,她只说自己感冒了,没发烧。
“我骗你干嘛,你认得去你爸办公室的路吗?你认识就赶紧去一趟,我在家看着你妈。”霍玲催促道。
“认得。”豆包立刻从椅子上下来,拿上电筒就往外走。
看着小人儿的背影消失在黑夜中,霍玲勾了勾唇角,也立马跟着出去了。
自从林岁岁来随军以后,顾城已经很久没跟霍长征喝酒了。
别说喝酒了,就说一块吃个晚饭,他就说媳妇孩子在家等着他,那炫耀的小表情,让他每次都想骂人。
他前两天得了一瓶好酒,让他跟别人分享,他舍不得,但很想跟霍长征一块喝。于是,他下午下班的时候,随意地跟他提了一句,没想到他思考了两秒钟之后,竟然答应了。
两人喝酒的地方就定在顾城的宿舍,难得霍团长愿意跟自己喝酒,顾城当然不能让他累着,就让他先回宿舍等着,自己则去食堂打了些下酒的饭菜。
等他拎着饭菜回到宿舍的时候,就看到霍长征坐在椅子上发呆,他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唉声叹气道:“我就说今晚怎么会陪我喝酒,跟林岁岁吵架了?”
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别人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