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根一听,脸顿时僵了僵,但很快恢复正常,装腔作势地来了一句,“你别因为不想离婚就污蔑我,林老兄,赶紧给咱写几个字,我要走了。”
到底是多年的枕边人,刘笑花没有错过他脸上的一丝表情,立马朝林家兄弟嚷嚷道:“老大、老二,赶紧去我床底那个破痰盂里面找一个布包出来,里面装着咱全部家当。”
林家兄弟闻言,立马朝卧室跑去。
林根眼神闪过一丝心虚,但依旧镇定,背着手催促林国富,“林老兄,赶紧写,别听她闹。”
林家今天闹这一出,既是离婚又是分家,林国富作为一村之长,处理这种事当然要公平公正不留任何诟病,否则往后还要闹到他面前来,后患无穷。
“等等吧,反正也没几分钟的事。”林国富说着,放下手中的笔。
很快,林家老大就拿着一个布包出来,刘笑花看着自己心爱的布包,连忙道:“拿过来给我瞧瞧。”
她虽然摔了,但双手还是好的,她接过布包之后捏了捏,脸顿时沉了下去,打开一看,心也跟着掉了下去,她指向林根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发抖,“你这个天杀的,竟然偷了我两千块钱。”
两千块?
顿时,全场除了霍长征和林根以外,每个人的眼睛都瞪得跟铜铃似的。
邻居们知道林家最近几个月日子过得还不错,因为一周至少有一次能从他们家闻到肉香味,他们以为是她去了一趟林城,从林岁岁身上薅钱下来了,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有钱。
没想到的还有林家兄弟和林家大儿媳,他们之以为刘笑花这些年抠抠搜搜,攒了一些钱,但看她那布包里起码有大几百了,现在还有失踪的两千,那是什么富贵人家呀?
他们也渐渐明白,为什么刘笑花敢出五百块给林家老二娶媳妇了。
“林根,那两千块是不是你拿的,赶紧吐出来,否则咱报公安抓你。”林家老大听到这么多钱,也跟着急眼了,连爸都不喊了,直接喊名字。
“对,你不要咱妈还想把钱拿走,休想,赶紧交出来。”林家老二连忙帮腔道。
面对控诉,林根还是一如既往地淡定,他斜眼冷笑,“两千?咱家什么家庭,上哪儿弄两千?你们要是不清楚就问林老兄,咱家每年挣多少工分,分多少粮食,没人比他更清楚了。咱家别说攒两千了,就算是挣两千都不可能。”
林国富对村里的每家每户都有个底,至少他们在村里的所得,他都知道个七七八八,就林家的情况,的确不可能有两千多的盈余。
“笑花妹子,这两千块钱是不是你记岔了?”林国富委婉地说。
“没有,林大哥,我真有这么多钱。”刘笑花刚才已经对林根彻底失望了,也就不哭了,这会儿被林国富质疑,又把她给急哭了。
“……”她一口咬死有,林国富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好问:“既然你说钱是你的,你说说这么多钱是上哪儿挣来的?”
林根就等着林国富问这个问题,他听完之后,唇角都忍不住上扬,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霍长征是知道刘笑花这两千块是怎么来的,不就是去大院散播谣言,再实名举报林岁岁所得来的报酬吗?
既然离婚把这事掀出来,他倒是希望她能把内情交代了,所以他难得开口,故意劝说道:“没错,只要你能说出这钱是怎么来的,林叔肯定帮你给追回来。”
林国富:“……”真是谢谢你了。
“我……我……”刘笑花支支吾吾半天说出来,这事不能说,说了所有人都知道她实名举报林岁岁的事了。她虽然挺不要脸的,但为了钱举报自己闺女这事的确够不地道,要是被别人知道,以后出门都没法抬头了。
林根也是吃准她不敢说出来,这两千块钱就会成为“无头公案”。
他已经五十多了,命好也就再往后潇洒个二三十年,他不想这后半辈子依旧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他要拿着钱去潇洒。
“她说不出来就说明根本没有这笔钱。”林根嚣张道:“既然没有就不要整这些有的没得拖住我,林老兄赶紧写,我签完名就走人了。”
林国富看了他一眼,又看了刘笑花一眼,认定她说不出个一二,于是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
“等等。”林国富刚写了两个字,就被刘笑花给叫住了,“这钱是我举报林岁岁的酬劳。有人让我实名举报她当年给霍长征下药,事成后给我两千块作为酬劳。”
比起别人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