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诺夫一声不吭,如影随形的铁拳似奔雷一样击出,不让向宏有喘息的余地。
“吱!吱吱!”
向宏居然趁着一间隙之间,手捏唇边作啸。
李翠儿刚心中一动!
霎时,听到了大约半里之外,似乎也相继响起了几声急啸,很显然的,是与向宏相呼应了。
而且,在啸声摇曳缕缕未绝之时,已可听到清晰的破风声息!
是有不少人由远而近,急着掠来。
李翠儿一看,十有八九是向宏带来的帮手,准备对付她或另有图谋!
夜色迷茫,有星无月。
来者的身形移动得很快,看不清来人面目。
但由装束上,李翠儿便知不是自己人!
猛听向宏喝道:
“你们先不要进来,这里机关陷阱很多!”
院主李翠儿几乎把银牙咬碎!
那些人果然闻声知警,都在围墙之后隐蔽身形。
只是不时响起清脆的拍掌声音。
李翠儿知道形势对她不利,而且后果严重。
她本来可以负隅固守不出,仗着土木机关的陷阱,足可克敌制胜,稳如老狗。
但是,由于她勾上了小飞腿向宏,男女间一涉及枕席之私,就难免不由自主的泄露秘密。
为了向宏来去方便及他的手下有事来报告,以免误蹈机关,当然把屋子内有土木机关的底细告诉了他。
她虽然严戒他,不可对人泄密!
向宏当然见一知十,举一隅而三隅反,至少,已知道这里内外都有土木机关的厉害埋伏了。
所以,他一翻脸,就无情了。
他既已警告了他的同党,人家不来自投陷阱,李翠儿就失去了地利之势。
若在平时,她可以坐着不动,来敌再多,也无奈她们。
现在则情况不同。
一则时在深夜,在这里动手厮拼,一定会惊动许多人,至少附近邻居会惊起探望。
二则她奉令立即动身,如果这样耽搁下去,必然会误了教主的部署,依照教规她不死也会脱掉一层皮。
还有,她如果不及时快出面,这场纠纷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方休。
再者,一惊官动府,麻烦就更多了。
再说她身为此地主人,也决不能坐视阿克诺夫一个人厮拼,她如果不快出面,他面前就难以交代,他只要对教主随便说几句话,她一样吃不消。
在形势逼人之下,她非尽速出面不可!
她咬紧贝齿,一挥手,下令道:
“一号和二号负责护住姓叶的!三、四、五、六、七号跟着本座,其余人等留守四面!”
她们一—应着。
她又吩咐一号和二号:
“你们俩个,一看到本院和诺夫侍卫把那些人解决了,或是突围而去,你们俩就见机行事,把姓叶的带出来,在漕河镇分坛会合!”
一号和二号刚点头应着,她一沉脸:
“叶千帆是十分紧要的人犯,交给你们俩个,责任重大,安全送到漕河镇,有功必赏,反之,若有疏忽,你们当知道后果!”
她们一凛,只好再喏喏应着。
李翠儿一挥手:
“都准备好了!走!”
她一马当先,闪身而出。
金刚大力士阿克诺夫,正怒目如虎一般,把小飞腿向宏逼得狼狈不堪!
本来,双方各有杀手!
论武力,向宏不是阿克诺夫对手!
若单论轻功,向宏在阿克诺夫之上!
巧的是,双方都受了院子内的土木机关牵制。
因为,地上平铺着的砖头,有的是实,有的是虚,只要一失足踏错,就会陷落或触动暗器。
阿克诺夫是她们一路人,当然知道这些秘密。
同样的,向宏也知道。
双方既然知道,当然都要分散心神与眼神注意脚下位置的机关了。
由于受了这个牵制,双方都无形中减少了发挥的力道。
也使双方都难施展所长。
阿克诺夫以力取,全是攻势,逼得向宏只有躲闪跳跃的份儿。
而向宏又施展了精妙的腿法,伺机反击。
阿克诺夫打得火起,用足了熊力气,化肉成钢,全身坚硬如铁,变拳虎虎,只有攻击,没有防守!
向宏虽然伺机踢中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