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儿凄然道:
“现在,三妹她们都惨遭毒手,我是心在滴血啊,还好你和二妹无恙,没有赔上,姓向的畜牲,狡诈如厮,知道我们这里有埋伏,不敢送死,夹着尾巴跑了!我们落得这样惨境,此仇此恨,定要向姓向的加倍讨还回来!”
她缓了一口气,挣扎道:
“现在,就只有麻烦大妹和二妹辛苦,先把姓叶的押去漕河镇,向教主交差,并禀告这里的情况。”
一号忙接口道:
“这怎么行?院主受伤,属下和二妹怎能放心离去?
二号也急道:
“等院主好了些,再一同动身前去复命,教主一定不会见怪的。”
李翠儿苦笑说着:
“不会见怪?二妹啊,这是死罪呀,不过本院会当起所有责任,你二人先走,三五天内,我会尽快去向教主领罪的。”
“这怎么可以?”
“大妹子、二妹子,就算可怜我这姐姐吧,你们尽快赶去向教主报告,对我还有利,再耽搁下去的话,就有口难说了!”
“院主,我和二妹就算奉命而行,这里只留下丫鬟们,只怕......”
“我知道你和二妹一片好心,想保护我,可是教主处必须快去禀告,要押走姓叶的,越快越好,等天一亮,就碍眼不方便了!这里又有机关布置,比什么都安全!”
“好吧!”一号愁容低首:“那属下就和二妹动身了。”
“好!大妹、二妹,多多小心,能把这小子妥当押到,也是大功一件,教主也许能够念在本院过去功劳份上,减轻处罚!”
一号定定神,说道:“但愿是这样!”
二号接口道:
“院主说得是,一定会这样的,那属下就走了!”
李翠儿连连点头,关切之情毕现:
“多多小心。”
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
一瞥百变,难以捉摸。
尤其是像李翠儿这种狡黠如狐,心毒如蛇,自负才貌的女人,更是变化莫测。
她要一号两人先把叶千帆押走,是又改变了原来的打算么?
......
雾霾浓密,霜悄降。
沾面侵肌,使人有针刺般的寒意。
天色还早。
两条黑影,不,是三个人。
因为,一个在前面疾驰,一个在后面的背着一人。正是一号和二号奉命先带走叶千帆。
二号在前开路,一号背着叶千帆。
他像一个大孩子又似一个粽子,被她用几条布带分绕几道,绑在她背上,紧紧贴肉。
因为是深宵起路,无法雇车备轿,唯一方式,只有背负了。
她们是直奔成州东面的码头。
只要到了码头,有她们的快船在附近待命。
假装被制住穴道而昏迷不省人事的叶千帆,有啼笑皆非之感。
但是,为了大计,又不得不如此,他只有暗叫惭愧!
他本来早就可以出手制服李翠儿,逼她带路,去见教主。
但他没有那样做!
他认为不战而屈人之兵,乃计之上者,不必动手杀人的时候,就不必使用武力。
通权在变,正则守经,乱则从矩!
为了能够直接和那个猜测的魔女白春花面对面弄清楚,与其使用武力,多费周章,不如先委屈自己,所以,他对她和向宏之间的狗咬狗,付诸不闻,不当一回事。
他一向有个原则,就是处事一定要先弄清轻重缓急,非到他必要出手不可时才出手,绝对不做没有价值,没有意义的事。
所以,他能沉得住气,好多时候,好多场面,他宁可袖手旁观,或只听只看而不出手露面。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虚虚实实,掌握生机!
这是他超人之处,也是他制胜的诀窍,能够在短短一年中,闯出名号的条件。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为人所不能为!
他比别人高明的地方就在这里,非有绝高的智慧与武功,就难做到。
他看的远,想的深,没有一般人喜欢炫酷卖弄,好出风头的心理,良贾深藏若虚,玉在当中,珠藏匣底,这叫做藏器不露。
打从一号她们带走叶千帆,李翠儿就皮里阳秋的笑了。
她失血惨白的脸上,是那么深沉而又得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