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三顿道:
“咦,你这小辈是谁?”
这不是明知故问?
叶千帆恭答:“末学叶千帆!”
“你老子可就是叶云山?”
“正是先父!”
“故人有子!老夫也很高兴,呵呵......”
叶千帆忙道:
“老前辈与先父有旧?”
“有点旧账罢了!唔,你且请坐下。”
叶千帆欠身入座,也只是庙中的一把破木交椅而已。
叶千帆为何会突然出现?
他又为何斯文仪表,礼貌周到?
他是在天花板上一无所得后,听出那帮蒙面女人也是空忙一阵,自行退出。
他略一思忖,认为天花板上已无踪迹可寻。
大殿内外,又经二十多个女人搜索过,也是没有什么发现!
那么,唯一的可疑之处,只剩下地下了!
他一声不响地上了一处横梁之处。
正当大殿之中间偏右处。
也即是神像的右边。
以叶千帆之判断,这里一定有朝廷巨枭潜伏,可以由残余的弓箭手一下子全部失踪,以及那六个被杀在大门口的老者拼命逃入庙内的情况来证明。
只不过狡兔三窟,他们擅于隐藏而已。
他非要弄个水落石出不可。果然,低悄如蚊鸣的话声终于断续入耳。叶千帆立即循声注目。
终被他发现在神龛底下有古怪。
而且,由地底下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显然是对方认定大殿已无敌人,才放言无忌。于是,他一声不响地悄然下坠,悄然掩入。
他在木门外,诸葛路安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对叶千帆而言,这种意外的发现,连诸葛路安也在这里,确是使他既惊且喜。
喜的是对方身处地窟,等于自囚!虽不能断定地下室是否另有秘径通道,但能够使诸葛路安被困不出于先,又被逼如狐鼠守穴于后,已足够叶千帆自豪了。他尽可来个奇袭猛击,占尽主动。
或者,来个火攻!火烧大狗子!
即使未必可以生擒诸葛路安本人,剪掉他几个手下爪下,把诸葛路安搞得灰头土脸满鼻子的白灰也是十拿九稳的。
惊的是佩服诸葛路安的城府深沉得可怕,也对他们所说的火枪营有所忌惮。
最主要的,还是那位司马夫子的高深莫测,使叶千帆在直觉上感到这种人,才是最要注意的对手。
结果,他一未突击,二未暗算,却是堂皇正大的开口了,此中自有他的道理。
第一点:他认为这与正邪不两立,冰炭不同炉的原则无关,
他决不能以暗算的卑鄙手段占便宜。
第二点:他认为诉诸武力,是不得已的最后一着棋,最高明的办法就是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
第三点:诸葛路安,亦是大夏后人,此人才智高明,天下皆知。
叶千帆是有深度的人,对人对事,不能以片面去判断,而要全面分析!
诸葛路安,是因为权色,甘为狗腿,假定是这样,可以教而诛之!
若他是有心之人,在某种原因下,不惜卖身投靠,为了大计而不计荣辱,则就不是一般人了。
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