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欲言又止,不敢开口。
严森感觉到了细微的动静,转过头看向他:“嗯?你想说什么?”
张保之抿了抿嘴,脚有些哆嗦,唯唯诺诺道:“只有他一个人,是我亲眼看到的。”
“嘶,你亲眼看到的?”严森眯了眯眼,皱眉瞥着他,明显不相信。
张保之点了点头:“是啊。”
“昨天夜里,你也留在了这里?”严森语气带有一丝不悦。
张保之见老板脸色不好,于是连忙解释:“是是是,当时我们已经损失了很多弟兄,我就劝孟海马赶快离开,可是,这海马他就是不听啊!”
“于是,你就扔下了他自己开溜了?”严森语气冷漠地询问。
张保之连忙否认:“不是,老板这个人实在太可怕了,当时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只听到一阵阵的枪声和惨叫,等我们跑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听着张保之的叙述,严森转了转眼珠,心中有些不安。
“额,老板,我也损失了十几名弟兄啊!”
张保之话音刚落,严森对着他脸就是一个大逼兜,拐杖掉在了地上:“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弃同袍于不顾!”
他力道太大,速度太快,把张保之打的有点懵。
紧接着,严森从兜里掏出了手枪,就想将张保之就地击毙!
张保之吓得脚下一滑,飞速下跪求饶,边捂脸边说:“老板,老板饶命啊,保之糊涂!老板饶命啊。”
吴枢斗也赶紧向严森开口求情:“老板,看在保之,一向对党国忠心耿耿的份上,求你放过他吧!”
“是啊老板,放过他吧!”洪雪儿也掺和一句。
严森看向了二人,枪口仍然对着张保之没有挪开:“什么忠心耿耿?党国的大事,就坏在这帮胆小鬼的手里!”
,!
李瑞山见势不妙,赶紧按下他的手:“老板,保之虽然有过,但过不至死啊,这样的人,无论谁碰到都会害怕。”
吴枢斗的很有眼力劲儿的,把他的拐杖捡起来递给他。
严森听了李瑞山的话,沉思几秒,左手接过了拐杖,然后将手枪收进了兜里。
张保之松了一口气,但是仍然跪在那里,不敢擅动。
“哼!”严森道出一声冷哼。
严森把拐杖换到右手,转过身,背对着张保之,感叹道:“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呐。”
张保之开口:“额老板···”
严森看了一眼这个贪生怕死的人:“起来吧。”
说完,吴枢斗就伸手将他扶了起来。
严森指了指浴室方向道:“走,到那边看看。”
浴室的两个池子内,都飘满了特务的尸体,景象极其惨烈。
众人见状,不由得感叹:“嘶…真是太可怕了。”
“这···真是··真是太可怕了。”洪雪儿看到了漂浮在池子里的孟海马的尸体,连说话声都带着颤抖。
她对程汤这个人,害怕到了极致。
严森看见这副惨状,不禁骂道:“他简直是个疯子!”
李瑞山叹了口气:“哎,我们也是这样对待他的手下的。”
“他在发泄心中的愤怒,在向我们示威。”严森也叹了口气,分析着,“很少有人令我感到恐惧,可这一次……”
李瑞山点了点头:“嗯,让此人逃走,恐怕是后患无穷啊。”
严森抬了抬下巴,挺直了腰板:“是我太低估了他,也许他真的有能力冲出共军的包围,逃出彭水。”
李瑞山点头,表示认同。
忽地,他记起来昨天程汤和老板对峙的场景,有些疑惑:“老板,有句话不知该问不该问。”
“问吧。”严森瞄了他一眼。
“程汤,真的知道您的名字?”
严森无奈地叹了口气:“哎,诈术,是诈术。”
李瑞山点了点头。
果真,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严森忽然想到了什么:“诶?瑞山,玉仙呢?”
“噢,雪儿,玉仙怎么没有来。”李瑞山也不知道,转头去问洪雪儿。
洪雪儿走到老板跟前道:“噢,昨夜她没有跟我们一起回去。而且,一直到早上都没有回来。”
“难道她也?”严森一惊,继而下了命令,“雪儿,回去后马上与林玉仙联系,今夜所有的人在市里,开个碰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