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上的田小棠,怨气甚至比昨天受委屈后还要大。
她简直不能理解,一向温文尔雅对她百依百顺的范俊哥,怎么在她来到北京之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脸皮又厚,又爱为难她,简直和肖黎有的一拼——
待肖黎两个字跳到她脑子里,小棠心嗖地一沉,一下子更郁闷更丧了。
她扭头看着车窗外,闷闷地生着气。
“想不想看电影?”范俊哥问她。
“不看!”小棠带着气说。
“话剧呢?”
“不看!”
“那逛商场买衣服?”
“不去!”
范俊哥明知故问:“还生气呢?”
小棠就等这句呢,马上对他怒目而视:“你说呢?”
范俊哥耸耸肩:“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小棠气结。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抬眼看到面前有个车载摇头相框摆件,相框里是小棠18岁生日那天范俊哥和她的合照,两个人都咧嘴笑得很开心。
她怒从中来,从包里翻出一支签字笔,对着相框里的范俊哥一顿乱画,转眼间,范俊哥成了八字胡,蒜头鼻,戴着海盗眼罩长着两颗大黑牙的丑八怪。
小棠看着自己的作品,气消了些,甚至还有点想笑。
“哈哈哈哈哈哈……”范俊哥看着照片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腾出一只手先擦了擦眼睛,又伸过来揉小棠的脑袋,“这下消气了吧,还没消的话给旁边那个小美人也装扮一下。”
小棠哼了一声,还是不理他。范俊哥笑得气息不匀,调整着气息说:“小棠,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恶趣味,总想故意惹你生气,本来还不知道原因,现在我明白了,你生气的时候太可爱了,让人忍不住想更卖力欺负你。”
小棠不敢置信地瞪他:“你之前也太能装了,没想到原来你是这样的范俊哥!”
“你从前是个未成年的小丫头,我怎么敢太放肆。”范俊哥还是扑哧笑着,“早点认清我真面目也好,我总装也挺累的。”
小棠气得无语,抱起胳膊转身,把后脑勺对着他。
范俊哥憋住笑,语气软下来:“别气啦,小小的人儿,气性倒不小。”
小棠猛地转过来:“我不该生气吗?本来昨天就欺负我,今天还让我出丑!”
范俊哥挑眉:“怎么出丑了?喇叭吗?我说的都是夸你的话啊。”
“就是出丑了!”小棠气得大喊,“谁家好人拿大喇叭在楼门口自夸啊?还4075一米六六又白又瘦,你咋不举着我照片报我身份证呢?这下倒好,还没正式开学,就成人家笑柄了!”
范俊哥皱起眉毛:“我又不丑,追你也没给你丢人,不成为佳话也就算了,怎么会成笑柄?要说有什么影响,只会让对你有企图的男生知难而退吧。”
小棠简直无语:“哪来那么多企图?你把我当宝,也不能证明我就是香的啊!真会给自己贴金。”
范俊哥目光突然柔情起来:“你也知道我把你当宝啊,我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小棠深吸一口气:“这不是重点!”
“这当然是重点。”
目的地到了,范俊哥把车停下来,侧身看着小棠,眼睛亮亮的:“小棠,下个月我会带几个同事一起离职,和朋友的团队合作,注册一家游戏公司,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起步阶段会很忙,到时候可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每天陪着你了,到时候你想让我逗你气你都难。不气了,我们先好好吃饭,好不好?”
小棠心软下来,臭着脸点点头。
范俊哥捏了捏小棠的脸,轻叹一声:“从前你乖巧可爱,像只小猫儿,现在张牙舞爪起来,像只小野猫儿。小棠,我喜欢你,我只喜欢你。万一以后你……不属于我,我该怎么办?”
军训开始了。
九月初的北京还是很热,顶着大太阳站军姿很难熬。
不过田小棠倒是乐在其中,虽然又热又累,但一切都很好玩新鲜,尤其是每天晚上的文艺活动时间,同学们演节目的,秀才艺的,耍宝的,比赛的,和教官插科打诨的,热闹又有趣。
每到才艺展示的时候,便是韦宁发光的时候。
韦宁身上的自信与火热,小棠欣赏并羡慕着。
大家席地而坐,中间留出一方小小的舞台,韦宁便在这简陋的舞台上,将迷彩t恤打个结,露出结实纤细的小蛮腰,跟着节奏秀了一段热辣精彩的舞蹈。
热舞过后,大家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