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在酒店的沙发上,小棠还在生着气。范俊哥凑过来亲她的脸,被她气恼地一把推开。
范俊哥撇撇嘴:“我倒宁愿你这样气呼呼的,也不想看你对我藏着掖着。”
小棠瞪他:“你根本不听我说话!强人所难,为非作歹!”
范俊哥抱起胳膊:“我要是再不强硬些,媳妇都被人撬走了。”他把水打开递给她,“肖黎怎么掳走你的?”
“他在一个车里跟踪我,我和严时安去喂废柴,严时安去买火腿肠,他就趁机把我……”
正说着,她一个激灵,田小棠你傻吗?怎么这么容易就被他掌握了主动权?她懊恼地蹙眉吼他:“要你管!我不想告诉你!”
范俊哥眸子带了笑意,点点头:“好,不想告诉就不说。那他在车里有没有欺负你?”
小棠正要答话,抬头看到他戏谑的表情,纳过闷来,愤怒地抱起胳膊转过身,兀自生气。
范俊哥又问:“浮生寄的菜喜欢吃吗?喜欢的话以后常带你去。”
小棠郁闷地皱眉,这个浮生寄她今天听的都要吐了。
见她不理他,他眸子带了深意:“不想说就不说。先洗澡,然后去床上说,好不好?”
流氓!她对他怒目而视:“你睡沙发!”
范俊哥挑眉看看沙发的长度,为难地说:“怎么办,我太长,它太短。”
“我不管!”小棠气急,“反正我不要跟你睡在一张床上!”
“好,我睡沙发。这样的话肯定半夜睡不着,睡不着就总想做些什么,到时候正好有大把时间好好摸摸抱抱亲亲……”
“你无耻!”小棠气得口不择言,“你也是这样和文瑜调情的吗?”
范俊哥眼神一凛。小棠自知说错了话,但又不想服软,咽了口唾沫,气势如虹地瞪着他。
范俊哥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默着。
半晌,他说:“我和文瑜,是上过床。那时你还是个傻乎乎的小丫头,是我妹妹,还没成为我女朋友。我和文瑜都是单身,我自认为没有什么好抱歉的。”
小棠心里隐隐作痛,转过脸,强忍着不去看他。
范俊哥长长吁了口气,继续说:“我不爱文瑜,一分钟也没爱过。为什么上床,第一次是她给我下了药,之后的几次……因为寂寞吧。肖黎说我和她同居过,是,也不是。我是陪她在校外住过一个学期,但不是同居,只能算是室友。”
小棠咬着嘴唇,身体控制不住似的微微发抖。
范俊哥握住小棠的手,十指紧扣在掌心,小棠瑟缩了一下,没把手抽回来。
范俊哥深吸一口气,说:“从哪儿开始说呢?嗯……我和文瑜,还有白廷川,大学开始没多久就玩在一起。那时候我们一起学抽烟,一起逃课,一起做兼职,一起做了很多疯狂的事。
“文瑜喜欢我,本来我不知道,但有一次,我遇到一些事情,心情烦闷,晚上把她约出来,喝了大半宿的酒。白廷川半夜找到我们,打车送我去酒店,他说文瑜一个女生,在酒店过夜名声不好,要把她送回学校。我同意了,随后醉死在房间里。后来我才知道,白廷川没有回学校,他把文瑜带到隔壁房间,跟她发生了关系。”
小棠倒吸一口冷气,大概能串起了事情的脉络。她手发抖,范俊哥用力握了握,拇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
“我狠狠打了白廷川一顿,打得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文瑜后来找到我,说那是她的第一次。她怨我怪我,以此要挟我对她负责,做她男朋友,但我根本不爱她,拒绝了她。没多久,她和白廷川开始出双入对,两个人似乎都对我恨之入骨。
“后来他俩去校外租了房子,同居了。我以为她已经释怀,便也渐渐忘了那些事。文瑜有天夜里跑过去找我,鼻青脸肿,她看起来吓坏了,求我救她。她是被白廷川打的,至于他为什么打她,文瑜的说法是白廷川嫉妒心强一直家暴,白廷川却说,他是撞见文瑜和别的男人上床,气极了才动手。
“不管真相如何,总之自那以后,文瑜一直被白廷川暴力管控着。文瑜身上的伤不断,白廷川最后越来越变态,据说会在网上找校内外特殊癖好人群,跟别的男人……一起和文瑜上床。”
小棠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范俊哥面色沉重,把小棠揽进怀里,抚摸着头发。
“后来在他们同居的房子里,有个曾经和白廷川做过龌龊事的校外的男人再次找到文瑜,想施暴,被文瑜反抗时用水果刀刺伤了。文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