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张生提前给县令打个招呼,也算是让县令有点准备。
随后,他出了衙门,直奔自己家。
一进院,甜柚屁颠屁颠跑了出来。
见张生两手空空,神色瞬间黯淡,两只眸子灰暗无神。
“没有馄饨,没有馄饨,我只是个该挨饿的可怜女子。”
甜柚摇摇晃晃,倚靠到门框上,满面哀愁。
张生道:“帮我个忙。”
“帮你买馄饨吗?”
“买馄饨的话,我肯定是要亲自去的,不必劳烦你。”
“那你想让我帮什么忙?”
“照顾一个刚刚康复的大姐姐。”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不吃馄饨也是可以的。”
甜柚的眼睛里有了亮光。
张生给了她程奎妻子所在的地址。
“你去这个地方,就说是我让你去的。照顾人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是躲在那里。路上千万别被人发现了。”
甜柚听出话里的不对,“有人要来找你麻烦?”
“嗯。”
“钱能摆平吗?”
“不能。”
,!
“好,那我先溜,你保重!”
甜柚果断将纸条还给张生。
“我自己有去处,就不麻烦这家人了。等你解决完麻烦,去青楼寻我便是。”
这丫头,看来要去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住着。
凭她的易容术,倒是没什么问题。
“保重。”
甜柚鬼鬼祟祟地离开。
目送着“财神奶奶”出门,张生心里感觉被剜走一大块肉。
但为了细水长流,只能如此!
“该去要钱了。”
张生背上一把杀猪刀,出门,钻进了邻居李老三的家里。
李老三一家总共四口人,一个老婆,两个儿子。
如今李老三和李开,蹲在牢里维护大牢的尊严。
家里只剩了孤儿寡母,李老太和李典。
张生推门,大摇大摆进入院中。
李老太听闻声响,连忙跑了出来。
“张生?”
李老太脸色一变。
“你害得我家老头子和儿子进了牢房,还好意思来我家?!”
面对李老太的聒噪,张生只是平静地坐到磨盘上。
“老太太,我没记错的话,我爹娘出殡那天,你从我家里摸走了一对金耳环吧?”
“如今我家里遭灾,急需用钱,你看看,是不是该把东西还回来呢?”
李老太变了脸色,“什么金耳环,你别胡说八道!”
“你家里遭了灾,找我要钱做什么?”
“那场火差点烧了我家西厢房,我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
李老太故意拔高声音,引来街坊邻居。
那天那么多人,没一个手干净的。
李老太心想:如今张生找麻烦,不能只有自己应对。
门外围起来的人越来越多。
一个个神色变化,阴晴不定。
一群窃窃私语声中,张生明显听到了一句:“这么多人,没一个手脚干净的。一起把他弄死,你不说我不说,这事从来就没发生过。”
更让张生心凉的是……
竟然真有人附和他,煽动周围人的情绪。
张生忽然理解了“人性”两个字的含义。
索性,他亲自给他们添一把火。
“外面的各位叔婶,你们偷拿走的镯子、银两,也一并还回来吧。省的我还得挨家挨户上门。”
砰!
大门彻底被推开。
几十个街坊邻居,涌入院内,将张生围了起来……
:()我只会杀猪,你让我当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