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司长,是我,刘伟。”
“进来吧。”
刘伟轻轻推门,看见坐在铜镜前风情万种的身姿,一时间有些恍惚。
直到,红莺转过头来。
刘伟差点戳瞎自己的眼睛。
“何事?”
红莺冷声问道。
刘伟连忙汇报工地的情况。
红莺越听,脸色越沉。
“将近一半的人都是傀儡?”
“张生倒是有点本事,能把傀儡全揪出来。”
“他就没拿这事儿,找吏监质问?”
刘伟继续道:“问了。”
“哦?两人起冲突了吗?那位吏监,有没有自爆身份?”
“他是州主身边,夏护卫的儿子。他与张生吵了一架。”
“果然有背景。”红莺咯咯笑了起来,故作女儿家姿态,“张生动手了吗?”
“动了,他砍掉一具傀儡的头颅。”
“那夏吏监的脑袋还在吗?”
“在,他还给张生跪下了,想要拜师。”
红莺:???
“拜张生为师?这个吏监脑子有病?他拜张生,能学什么东西?”
,!
“验尸。”
“呃,那确实能学到东西。”
红莺顿感泄气。
他本想让张生与吏监起冲突,狠狠敲打张生。
结果倒好,冲突起了,事情结果与设想天差地别。
“对了,那位夏吏监还说要感谢司长您。”
“感谢我什么?”
“他说您骂他骂得对。”
“我什么时候骂他了?”
“这……司长,张生转述的那些脏话,不是您授意的?”
红莺:???
他想了半天,算是想明白了。
“张生想陷害我,没成想弄巧成拙,反倒让夏吏监更尊敬我了。张生他现在肯定懊恼死了,哈哈。”
红莺笑出眼泪,弄花了脸上的妆。
笑着笑着,他笑不出来了。
甚至额头直冒冷汗。
“如果张生,真的收了夏吏监为徒,那他岂不是搭上了州里夏护卫的关系?”
“夏护卫如果召见张生,而张生在他面前,故意给我泼脏水……”
红莺手抖个不停。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场会有多惨。
“不行,我要以司长的身份,先给夏护卫写封信!”
红莺拿起笔来,颤颤巍巍写了三张纸。
详细叙述了张生三代杀猪的贱民身份,以及曾被梅燕数次关押、身份存疑的问题。
“夏护卫身份尊贵,肯定不会允许儿子拜这样的人为师。”
“刘伟,你以斩妖司的名义,将这封信,寄送到州里夏护卫手中。”
“一定要快!”
……
夜幕降临。
张生啃完又大又白又软的包子,回了家。
房子颇为冷清。
这些天以来,似乎每晚都有一个男人,进入张生家中。
待上片刻的功夫以后,再趁着夜色离开。
张家不是青楼,胜似青楼。
“今晚总不会有人来了吧?”
张生躺到床上,昏昏欲睡。
直到,房顶上传来脚步声,并迅速落入院内,开门进屋。
张生早已坐在床上,面色无奈。
“你是哪位?”
张生端详着来人,发现对方的脸色,比自己还要无奈。
“别紧张,自己人。”
对方进屋关门,蹑手蹑脚。
“我叫甄琼,来自拜妖会,身份妖侠,比你高了两个级别。”
“你在斩妖司毁掉的那些傀儡……”
“全是我的!”
:()我只会杀猪,你让我当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