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滋滋地去给家里人买了礼物,小心翼翼地装进竹篓里,重新回来这么久,这是她最快乐的一天。
姜知暖轻快地背着背篓一路哼着歌走在巷子里,殊不知她背后已偷偷摸摸地尾随了好几个人。
“哥,就是前面这个姑娘,这个月抢了我们不少生意。”
“她好像是站长他们家亲戚,我看站长女儿常和她一块。”
“我管她谁的亲戚,和我们抢地盘,非得给她点教训。老二,你去前面堵住她,我围住她的后路。”
“好嘞,哥。”
姜知暖的肩膀被人重重撞了一下,等她定睛一看,前方已被一个小青年堵住了。
“姑娘,我们大哥想和你聊一聊。”
姜知暖看着眼前一个明明只有1617岁的小青年装得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暗自发笑,殊不知,现在的她在旁人眼里,也是弱弱的小女子一枚。
“姑娘,你在我的地盘做营生,这一个月,赚得不少啊?”
身后传来声音,姜知暖回头一看,自己的后路也被一个约摸二十出头一脸麻子的青年给围住了。
“什么叫你的地盘?”
“车站候车室就是我们兄弟的地盘,你到我们地盘上抢生意,谁给你的胆子。”较小的那位青年应道。
前后都被围住了,又在狭小的巷子里,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跑是跑不掉了,姜知暖万万没想到被车站的地头蛇给盯上了。
“老二,给我上,把她的竹篓给扒拉下来。”
“你们敢?”姜知暖凤眼瞪道,气势很足,手却紧张地抓住了背带。
“你看我今天敢不敢?”
剑拔弩张之际,一声轻笑传来:“王麻子,在外面气势这么足啊,欺负小女孩,算什么男人。”
被唤做“王麻子”的男青年刚刚还凶神恶煞,听到声音立刻秒变小羔羊。他抬头笑道,“顾哥,你怎么从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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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不从这过,今天可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顾哥,事出有因,这女的这个月突然来车站摆摊,抢了我们不少生意。”
“哟,几天不见,都会用成语了,改明你都可以去做个教书先生了。大家各凭本事吃饭,旅客爱买她家的,是你们技不如人。你今天赶走了她,明天再来一个她,你赶得过来吗?不寻思怎么提高自己的手艺,净琢磨些不入流的手段。”
被称作”顾哥”的男子的话像鞭子般打在王麻子的身上,他不由垂下了头。
“怎么,这女的也是顾哥,你罩着的?这么为她说话。”较年轻的那位男子明显有些不服气。
“对啊,我罩着的。你道歉不道歉,王老二。”
“我就不,她新来的欺负我们。”被唤作“王老二”的这位说完就一溜烟跑了。
“顾哥,老二他不懂事,对不住了。”王麻子拱手道歉道。
“跟好学好,你是哥哥,要有个样子,别把他带歪了,过几天我有个活,你们俩来搭把手吧。”
“好嘞,谢谢顾哥。那我走了。”说完也一溜烟跑了。
巷子里只剩下这位解围的“顾哥”和看呆了的姜知暖。
重生回来后的姜知暖也曾猜想过,在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遇见自己的丈夫顾子谦,县城并不大,遇上是迟早的事,更何况她还去他工作的地方做买卖讨生活。只是万万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比上辈子的他们提前相遇了两年。如果说有什么让重生回来的她牵挂的,就是她的丈夫和儿子,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们过得如何。
年轻的顾子谦还是记忆里的模样,一身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瘦高个。不过,他今天没穿上辈子他们初次见面时的的确良衬衣,而是一身沾着污油的工作服。
顾子谦看着傻了眼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吓着人家姑娘了,刚刚大哥的气势全无,黝黑的脸上泛着红晕,手足无措地挠挠头。
“姑娘,回家吧,他们不会再找你麻烦了。他们也是可怜人,家里只有个奶奶,全靠兄弟俩跑营生,又没有个正经工作。你别介意啊,其实他们听劝。”顾子谦解释道。
“嗯,谢谢你,大哥。我叫姜知暖,怎么称呼大哥?”比起顾子谦的紧张无措,姜知暖显得格外大方。
“我叫顾子谦,以后你在车站遇到事了,可以来找我,我在那里做修理工。”
好的,顾子谦,就让我们重新认识吧,这一次,不是长辈的热心牵线,而是命运让你再次为我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