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得以存活的时代里人族修士开创出来的道,有了道,人族才得以达到如今与妖族平等而坐的地位。
一直以来大家都认为这只能是大道真言,徐问的一问,让这些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迷茫。
“心里有剑?剑者,宁刚不折”
“心里有剑?剑者,宁刚不折”
“心里有剑?剑者,宁刚不折”
“心里有剑?剑者,宁刚不折”
“心里有剑?剑者,宁刚不折”这一句声音就像是刚才那桀骜不驯的白衣少年让剑谷很是响亮一样地响亮在了众人的心中,包括那星台之上的老者。
有些东西在人心里旋转了起来。
老者不再懒洋洋地跨坐在星台之上,眼睛略微地垂了下来,然后嘴唇微动,随即就飘浮于空中,踱起了步,踱步之间,老者身上的水蓝色的衣袖随着清风浮动着。
长舒了一口气,
一句“罢了,罢了,你修你的道吧。”打破了众人的沉默。
星台之下又开始了一阵阵炼剑声,星台之上依旧跨坐着一个懒洋洋的老者,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不过从此以后天上星都知道剑谷出了一个喜欢穿新衣的少年郎,那少年郎名叫徐问。
自然,听说徐问的众多天上星里就有一位洒落不羁的天之骄子,他就是宋青云。
曾经的宋青云也是如今的宋青山。
“徐问啊徐问,你怎么就跟我一样,不怕死呢,你这么一个爱穿白衣的人,最后却带着一身的碎布,倒下了,就那么的躺在了北关。你怎么就忍心倒下了呢?你曾经的身为白衣人,死作白衣鬼的豪言壮语呢?怎么就愿意……愿意倒下了呢?”七爷宋青书惨然一笑,喃喃自语了一句。
七爷仍然还记得很多年前星谷有个总是爱穿宽大崭新白色布袍却瘦的像排骨的少年人,那是一个剑意逼人的少年人。
而如今却永远地留在了那每日必定有着血涌的死地,北关。
不过若是宋青山能施展出那传说中的缩地成寸,到了北关的某一地,他就能看到那曾经只有孤零零的灵昭之地,已经没了曾经阻断南朝的岩石峭壁,也没了那一身白衣。
灵昭有的是芳草萋萋,绿茵成片成片的在一处石碑下不停地起浮着,饱经风霜的石碑上只记录着寥寥数字:醉徒,徐问之墓。
醉徒,而非罪徒,着实有点奇怪!
萋萋芳草中有着一株株牙齿叶状的绿草,青草幼苗纤弱地随着风摇曳不止。
有的正在长叶,也有的正要开花,流血之,原来是丹士眼里可以用来止灵气所伤而导致化脓的伤口的灵物,地榆。
一位有着与刘苏一般大小的妙龄女子,身着黄色鹅衣正蹑手蹑脚地采摘着地上那一株又一株的地榆,左手一采,右手轻抚,什么泥土都不见了,然后把地榆放进了怀里的白色狼皮帽中。
没一会儿,应该是采得多了,本应是戴在头顶上用来阻挡雨雪的狼皮帽也变得鼓成一团,团角直顶在女子的素胸上,女子见到今天有如此收获,时不时的嫣然一笑,明亮了整个灵昭之地。
女子仰望着前方不远处,见到一块孤零零的石碑耸立在一块青石之上,停下了手里的事,向着那石碑而去。
少顷,一名气喘吁吁的妙龄女子,头顶着狼皮白色绒帽,向着那石碑弯了弯腰。
心里还暗自念叨着“徐问,名字挺好听的,能留在这灵昭之地,想来再普通也是一名境界达到了筑法境的修士,不然可能连进入这灵昭之地的资格都没有。”
回首看了看距离此处千里之外,是一片片紫色的云雾,只是这云雾不好好待在天上,反而紧贴着地面的一株株古木,随着清风向森林深处飘去,一路深入直到古木森林群尽头的一片月牙状的湖泊。
湖泊则是灵昭之中鼎鼎有名的一地,名为血湾。
血湾是灵昭中少有的能晴朗一整天的地方,夜里听说还能在此处看到天上的星星和月亮。
不过谁会去呢!没有谁见到过那满天星的景象,见过的估计都死了。
那可是曾经埋葬了无数修士的血湾!
不过仔细一看,那飘散的紫色云雾在血湾聚集的越来越多,也变得越来越厚之后,云雾的颜色开始有了变化,从紫色渐渐变为深蓝,最后则变成了一抹墨色的浓雾。
按照常理,浓雾接下来必定会覆盖在那处血湾之上,而血湾也会在墨色浓雾的笼罩之下度过,可是这样的景象终究没有发生在血湾。